“原来是这样。”
沈幸年点点头,回答。
这一声后,江婉也不再回答她了,甚至连旁边的瑶姨都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沈幸年却是忍不住笑了笑,“怎么这么看着我?有什么问题吗?”
江婉没有回答。
沈幸年看了一眼,“如果夫人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你要去哪儿?”
江婉的这句话让沈幸年的动作顿时停下。
在过了好一会儿后,她才缓缓回答,“我回和顾政的家,不可以吗?”
不知道为什么,沈幸年说出这句话时,江婉有一种……卑微到尘埃里的感觉。
明明是顾政将她丢在了婚礼现场。
明明是他让她变成了所有人的笑话。
但现在,她却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这样小心翼翼的问自己……
江婉原本是想要让沈幸年在这边住几天的。
不管如何,她总要承认沈幸年的身份。
而且只有她在顾宅这边住了,外面的人才不会去打扰到她,至于其他的,可以等她自己去决定和选择。
但现在,她却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多余了。
或许,她根本不需要自己。
抿了抿嘴唇后,江婉说道,“好,我让司机送你。”
“多谢夫人。”
沈幸年朝她笑了笑后,转身离开。
瑶姨看了看她的背影后,忍不住看向江婉,“沈小姐这样真没事么?”
江婉垂下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后,她才苦笑了一声说道,“怎么可能没事?说真的,我倒是希望她现在可以发泄出来。”
她又不是瞎子,人的情绪再怎么藏再怎么压抑,总会透露出一些的。
而现在……沈幸年显然是到紧绷的边缘了。
正是因为这样,江婉反而不敢去挑破了。
她怕这后果……不是自己可以承担的。
……
沈幸年回到住处时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这里明明什么都没变,她也明明在这里住了两个月的时间了,但此时却只觉得无比的陌生。
她站在玄关处看了好一会儿后才继续往里面走。
她先去了房间。
眼睛看了那盏吊灯很久。
之前她并没有什么感觉,但自从吕向晚来过这里一次后,这盏吊灯莫名就成了她的执念。
好像只有这盏吊灯在,才是自己的家。
但现在,沈幸年突然想打电话叫人过来将这盏灯给拆了。
思虑许久,她到底还是没这么做,只默默地坐在沙发上,将关机一整天的手机打开。
无数的电话涌了进来。
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陌生的。
沈幸年来回翻了好几页——没有顾政的。
意料之中。
沈幸年扯了扯嘴角。
而那个时候,她的手机已经再次响了起来。
吕向晚。
似乎胜利者都喜欢做这样的事情。
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取胜,只要胜利的旗帜一插上就会忍不住的摇旗呐喊,再向失败者宣告他们的心情。
或许沈幸年不应该给她这个机会的。
但手的动作到底还是比脑子过的更快一些,等沈幸年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已经被接了起来。
“沈小姐。”吕向晚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