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是现场直播的。
所以顾政逃婚的事情教堂这边的宾客自然也都已经收到了。
这对于现场的工作人员自然是始料未及的,而且现在没有人能够联系上顾政,一次谁也不知道这场婚礼该不该继续进行,又应该怎么进行。
现场的宾客有先请辞道别的,却也有还等在原地的。
直到婚车在外面停定。
在教堂门口等着最新消息的记者在那瞬间一拥而上,手上的镜头和照相机都对准了沈幸年,一片的亮光闪起,但那穿着婚纱的人脚步却没有半分的迟疑和犹豫。
她没有父亲牵着她的手,红毯的尽头也没有等着她的丈夫,但她就这样一步步的往前走。
挺直背脊,仰着下巴。
“好可怜。”
温娴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
作为商业合作伙伴,温氏这次自然也收到了邀请,原本是她的父亲要过来的,但在接到请柬的时候,一向不喜欢这些场合的席知焕却主动提出要参加,她便陪同他一起过来了。
温娴还记得当时席知焕是说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也要到了,在这样的地方多蹭蹭喜气也是好的。
温娴自然是开心的,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难得一起参加个婚礼,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此时席知焕的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
温娴抿了抿嘴唇后,忍不住说道,“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我有些不忍心看了。”
席知焕没有回答。
他就定定的看着红毯上的人,甚至连眼睛都没有转一下。
温娴扯了扯他的袖子,“知焕,我在跟你说话呢。”
“嗯,再等等。”
席知焕的声音紧绷,回答却是敷衍至极。
看着他那样子,温娴的嘴角不由抿紧了,再看向那新娘。
——她的婚纱裙摆是由一层又一层的薄纱重叠撑起的,点缀了无数碎钻,上身是一字肩的设计,后背是白色抽绳,五官明艳精致,加上今天这样的场合,她自然是惊艳动人的。
哪怕现在场上的人几乎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但在她的脸上温娴依旧看不出半分的局促或者难堪。
这样的气势……自己却是怎么也比不了的。
原本还不断窃窃私语的教堂在沈幸年踏入的那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但她的眼神没有分到任何人身上半分,只自己提着裙摆在神父面前站定。
神父也有些为难。
沈幸年看出了他的神情,笑了笑后说道,“不用着急,等我丈夫过来了再开始吧?”
他还会来吗?
无数的人想问这个问题。
但沈幸年那样笃定的态度倒像是给了他们答案——他会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原本因为沈幸年到来而安静的教堂又开始了一阵阵的躁动,门口的记者更是悄悄溜了进来,对着沈幸年孤独站在红毯上的身影拍了好几张照片。
席知焕看着,忍无可忍,正准备起身的时候,一道声音却传来,“沈幸年!”
所有人齐刷刷的转过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