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他的那瞬间,沈幸年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刘协宇抿了抿嘴唇后,上前。
他手上还捧了一束花,沈幸年低头看了一眼后,说道,“今天怎么一个人来了?你应该将你的新女朋友一并带过来才是。”
她的声音里是明显的嘲讽和怨恨。
刘协宇深吸口气,“我就想一个人来送送她。”
“送什么?”沈幸年咬着牙冷笑,“人都已经死了,你现在做这些有什么用?哦对,你是应该让她来看看,叫她看清楚了,下辈子不要再眼瞎碰上你这样的人!”
“当然了,也只有她看清楚,等你午夜梦回的时候,才好去找你!”
沈幸年狠狠地诅咒着。
此时她在别人眼前是什么形象她已经不在乎了,恶毒,面目可憎都无所谓,她此刻只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歹毒的字眼全部用在他身上。
刘协宇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但在听见沈幸年后面这句话的时候脸色还是忍不住变了一下。
然后,他咬紧牙齿,“沈幸年,这是在葬礼上,你是不是存心不想让她安息?”
“安息?她怎么安息?你肯定巴不得她安息啊,但我告诉你,死亡不是结束,你今后人生的每个日日夜夜,都将跟她挂钩,你开心的时候,难过的时候,都得想起她,想起有这么一个女人,将自己最美好的年岁全部奉献给了你,最后还因为你死了。”
沈幸年的情绪早已不像前两天那样尖锐激动,但此时那一句句的话,就好像是细针一样的刺入刘协宇的心脏,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却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那个时候,沈幸年已经转身,“葬礼已经结束了,你就在这里好好的跟她说说话吧,她要是能开口原谅你,那你倒也可以安安心心的过你的下半辈子了。”
话说完,她直接抬脚就走。
顾政就跟在她身侧。
沈幸年看了看他后,突然笑,“你刚是不是准备随时拉住我,怕我再冲上去掐死他?”
顾政全程都没有开口,此时冷不防听见沈幸年的话,微微一愣后,回答,“这毕竟是你朋友的葬礼,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
沈幸年笑了一声后,抬头看向前方,“没错,如果不是葬礼,我真的想要他死。”
“都已经过去了。”
顾政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最后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沈幸年没再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再开口。
顾政在郊外陪了她这么多天,公司积累了无数的工作,从回到市区开始他的电话就再也没有停过。
好不容易的一个间断,他看向沈幸年,“我先送你回去。”
“你晚上回来么?”沈幸年直接问。
这句问话让顾政一愣,然后,他扬起嘴角,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会。”
“嗯。”
沈幸年也没再说什么。
其实那个时候,她还想问,吕向晚是不是还在那里,如果是的话,好像她也没有回去的必要了。
但转念一想,如果她在那里的话,可能正好。
——他们三个人,早就该好好谈一次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