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入冬,但港城的雨还是一场接一场。
沈幸年没有打伞,下了车后便直接往前走,雨水很快将她的头发和衣服浇透,但她就好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只一步步的往前走。
这里是顾政的住处。
——沈幸年最后一次见到他的地方。
在按下门铃的瞬间其实沈幸年就有些后悔了,手指不自觉的蜷缩了一下,牙齿也一点点咬紧了。
没有人回答。
似乎是预料中的事情,但沈幸年还是忍不住觉得呼吸一滞。
然后,那僵在半空中的手也缓缓放了下去,轻笑了一声。
果然……冲动就是魔鬼。
而且冲动一次就够了,她这还往下跳了两次。
今天他的态度还不够说明问题?
现在,他肯定觉得她像是一张狗皮膏药般甩不掉了。
追去他公司不够,现在还跑到他的住处。
沈幸年又转头看了看旁边的监控摄像头。
想着此时的他是不是已经从那里看见了自己的样子,却不打算开门,而是在联系保安将自己带走。
那就等他们来将自己带走吧。
反正她也够丢脸了,不差这一点。
主要是现在她也没有力气往回走了。
在等了两分钟还是没有人来后,沈幸年干脆靠在他门上坐下。
刚才一路走过来她还没有感觉,现在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她倒是感觉到冷了,加上走廊的风,此时她只觉得那些冷意就好像长了眼睛一样的往自己的骨头里钻。
沈幸年伸手扯了扯外套,发现无济于事后,放弃一样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突然传来。
又在她不远处停下了。
沈幸年没有睁开眼睛,但也猜到可能是自己挡着别人的路了,又往里面缩了缩。
那人却始终没再动。
难道不是对门的?
会不会是不法分子?
顾政住的地方是高级小区,这里的人应该都挺有钱的吧?
那这里应该挺安全的?
沈幸年正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时,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突然传来,“沈幸年。”
这声音好像……有些熟悉?
沈幸年终于睁开了眼睛。
正好对上顾政那阴沉的眼睛。
他似乎也刚从外面回来,外套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头发略微凌乱,和他平时整齐优雅的样子完全不同。
沈幸年正看着他的时候,顾政又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话让沈幸年终于反应过来。
哦了一声。
“抱歉,我就是想……过来看看你而已,打扰了,我就先走了。”
话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手臂却被人一把抓住了!
她转过头时,正好对上顾政那阴鸷的眼神!
“你这个样子还要去哪里?你记得自己是个心脏病病人吗?”他咬着牙。
“我……回家。”
沈幸年愣愣的回答。
但顾政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直接将门打开,拽着她进去。
地暖很快被他打开,但还不等沈幸年感觉到那温度,顾政已经直接拉着她进入了浴室。
热水从她头顶倾泻而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