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很明白,如果她坚持要重罚谢兰语,那么很可能这个逼就要装过了,连累自己倒霉。
但谢今弦刚刚已经说了,掌家大权是要交到洛梵烟的手里的。
把谢兰语送到庄子上,她想要搞谢兰语,那可就多的是机会了!
“不行。”谢今弦一口拒绝:“谢兰语不能离开王府!”
“她是王府吉祥物吗?没了她王府能塌了吗?”
洛梵烟火也起来了:“受委屈的是我,我问你一句是给你王爷的面子,你别不当回事!”
“你再得寸进尺,小心本王不放过你!”
谢今弦再一次被她三句话撩起了怒火:“当真以为本王奈你不何吗?”
“你今天就是把我立刻斩首在原地,我也要坚持把谢兰语送出王府!”
说着,洛梵烟气得双手叉腰瞪着谢今弦:“要么杀了我,要么送她滚!”
大概是被她对谢今弦的态度给惊到了。
就连专心致志地哭得很好看的谢兰语,此时都忘记了表情。
众人皆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看着和谢今弦呛声的洛梵烟,纷纷失语。
谢今弦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洛梵烟,眼神中的杀意汹涌肆虐,丝毫不加掩饰。
洛梵烟双手叉腰站在不远处,愤怒让她脸上的黑色斑点微微泛红。
再加上那满头满身的狼狈模样,她此时看起来,犹如地狱恶鬼一样可怕。
“洛梵烟。”
谢今弦念了一声她的名字。
“叫魂?”
洛梵烟瞪着他,丝毫没有气弱半分。
甚至还腾出手,勾了一下自己腰间的鱼符玉佩。
她在想,此时此刻她这样跟谢今弦呛声,待会儿谢今弦杀意毕现,要让人拉她去打死的话。
她立刻召唤顾安安送的十名死士来不来得及……
“你为何对兰语恶意如此之重?”
谢今弦看着她,眼神里充满着审视。
一听这话,洛梵烟直接笑出了声:“你问这话自己不觉得好笑吗?”
说着,她指着谢兰语大声道:“她从头到尾都在害我,难道我对她有恶意很奇怪吗?”
“若这些都是误会呢?毕竟你也未知全貌。”
“我是受害者!”
洛梵烟红着眼睛看着谢今弦:“身为受害者,不需要与加害者共情!
她就算有一万个苦衷,也不能成为她害我的理由!”
“可你当初嫁入王府之时,举全家之力对本王施压,要求本王把兰语送至宰相府软禁。”
谢今弦语调平静,就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因为你的这一任性要求,兰语在你宰相府受尽了委屈。
洛梵烟,你应当知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兰语怨你,也是你自作自受。
眼下你们算是扯平,若是将她送走,对她便是不公平!”
听了这话,洛梵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时半会儿居然词穷在了原地。
“来人,将兰小姐送回静琼院,责令掌事姑姑茗丹好生监督,让她在佛堂抄经祈福。
另外,今日之内将净思居隔壁的沉香榭收拾好,给王妃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