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安话音才落,谢兰语就狠狠地一个耳光摔在了谢容曦的脸上,险些就把谢容曦给抽倒在地。
随后,她又哭着把谢容曦抱在了怀中:“我可怜的妹妹,你昨夜才被连累受了大罪,眼下又因忧心王爷被人误会。
都怪姐姐没有保护好你,否则哪里会让你被人这样对待啊呜呜呜……”
挨了耳光又被抱着的谢容曦有点反应不过来,只能任由着她抱着哭。
那样子,倒还真的有点傻。
“姐姐……”谢容曦正要哄她,却被谢兰语暗中狠狠地捏了一把。
“闭嘴!”
谢容曦不敢再开口,维持着这个样子,任由着谢兰语抱着她,哭得凄惨可怜。
原本打算上前来捉拿二人的金吾卫见状,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毕竟人家是有封号的县主,这时候上前把人拿下,说不准就给上峰惹麻烦了。
这么想着,那几个便回头看向了顾安安。
见状,顾安安有些烦躁地抓了抓面具:“佛兰县主,你要哭回去哭。
眼下虽然在二道门内,离大门口还有段距离,但你的声音太大了,会传出去的。
到时候,外头要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说熙王府胆大包天的话,本官可不管!”
大概是见顾安安油盐不进,谢兰语没了办法,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谢容曦扶起来,朝内走去。
“顾大人,”临走前,谢兰语看着顾安安认真道:“您是武将,又是铁面无私的罗刹,我和妹妹这样的弱女子自然不敢得罪您。
但洛家虽好,却要小心谨慎,免得为他人做了替死鬼,却不知道祸从何处来。”
说完,谢兰语正要故作高深神秘地离开。
“斗胆请教佛兰县主,祸从何处来?”顾安安似笑非笑地看着谢兰语,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谢兰语咬牙:“良言难救该死的鬼,告辞!”
“本官怎么就该死了?还请佛兰县主赐教!”顾安安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闻言,谢兰语气红了眼睛,死死地瞪着顾安安道:“顾大人心知肚明,何必为难我一个弱女子!”
“佛兰县主口口声声自己是弱女子,本官也是头一回见到,一个弱女子有你这般胆气。”
说完,顾安安后退半步,抱拳作揖行了半礼:“原来弱女子的耳光那么响亮,顾某今日开了眼,受教了!”
“你……”
谢兰语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委屈,当下别的一张脸都红了。
只能愤怒地瞪了一眼被她勒令闭嘴、以至于此时一声不吭的谢容曦。
狠狠地拽了她一把后,气冲冲地离开了。
看着她们的背影,顾安安站直身子,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大人今日怎么突然和女人过不去了?”一个人凑上前来,跟着顾安安“目送”二人。
听了这话,顾安安冷笑一声:“狗蛋,你长个脑子只用来增高的吗?”
“不是,您不都给我赐名了吗,为何还喊人家的贱名啊!”顾全全气得不行,叉腰大声问道。
“你这么蠢,贱名好养活。”
顾安安转身远去,声音却远远地落了下来。
顾全全看着他的背影,气得跺脚。
身后的金吾卫们笑作一团,顾全全故作凶狠地回头,一秒化身狗腿子:“各位大哥,别笑了,小弟面皮很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