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成洲很是为难的样子,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竟然还在惧怕慧夫人。
溪念秋摸了摸下巴,察觉出有些不对来。
幽凤国民风保守,别说慧夫人的所作所为,被那么多人瞧见,就算只传出一些流言蜚语,作为丈夫,也不应是这等态度。
难道,慧夫人给溪成洲下了什么药?
倒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溪念秋想不明白了,难不成,她这个窝囊爹是个抖M?
慧夫人转而跪在了溪成洲的脚下,她紧紧抱着对方的小腿,声泪俱下。
“成洲,我为你生儿育女,你可千万不能休了我!”
溪念秋看到,溪成洲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
都说虎父无犬子,溪毅山与溪仲离皆不是懦夫,说明基因没问题。
溪成洲这是基因突
变了?咋窝囊成这个样子?
只见溪成洲哆哆嗦嗦的抬起了头,小声的说道:“爹,要不就饶了小慧吧,她肯定再也不敢了。”
闻言,溪毅山的血压噌的就上来了。
他指着溪成洲,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我驰骋战场大半生,怎么有你这样的儿子,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溪成洲的脑袋垂的简直要塞进胸口里面,不敢直视溪毅山。
此时,两个人先后跑了进来。
溪仲离与溪素婉,已经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
他们进门就跪在了溪毅山的面前,为慧夫人求情。
溪仲离说道:“祖父,这件事是娘亲做的不对,但求你再给她一次机会,不要赶她出府。”
溪素婉的腿伤刚好,遇见此事又惊又恨,恨的自
然是溪念秋。
她远远瞪了溪念秋一眼,说道:“祖父,陵王凶名在外,我娘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勾引他呢?这件事根本不怪我娘亲,是有人有心陷害!”
溪毅山当然也不敢相信,慧夫人竟然在陵王府的大门口跳舞,但是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还有假?
再说,慧夫人本就是乡野出身,到如今规矩没学多少,倒是仗着身份在府中作威作福,她脑子愚笨勾引人不讲究招数,也不是不可能。
思及此,溪毅山冷哼一声,“侯府不是跳板,方佳慧,既然孩子们也给你求情,我就饶你一次,但倘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
慧夫人连连磕头,“爹,我保证日后安安分分的,绝不会再犯错了!”
溪念秋转转眼珠子,顺
势说道:“祖父,母亲一定是太累了,家里的生意压的她喘不过气来,才会犯下此等大错。”
溪毅山认真考虑了一下,一来慧夫人的确不是什么经商能手,二来,他已经怀疑慧夫人有了二心,这侯府产业,自然不能再交给慧夫人。
可是,还能交给谁呢?
溪仲离在书院求学,而溪素婉即将嫁入宫中。
溪成洲……算了吧。
又有钱又有时间的,可不就只有大孙女溪念秋。
他点头,“念秋说的对,方佳慧,你与念秋交接一下,侯府的生意都交给念秋负责吧。”
慧夫人傻眼,她要是将生意交了出去,还怎么在账本上动手脚?
“溪念秋年纪还小,一点经验都没有,这样恐怕不妥吧?”她不遗余力的挑着溪
念秋的毛病,“再说,她以前可是脑子有问题,谁知道会不会将侯府大宅都给赔出去。”
溪毅山近来是越来越稀罕溪念秋,听见慧夫人说溪念秋坏话,脸立刻拉了下来。
“念秋就是再不济,也比你聪明!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溪念秋在心里欢呼了一声,祖父也太给力了吧!
表面却很是谦虚,“祖父,孙女一定努力学习经商之道,不让你失望。”
溪毅山点了点头,他扫视了众人一眼,“都散了吧,慧夫人的事情到此为止,府上任何人不得再私下传闲话。”
慧夫人很不甘心,她咬了咬下唇,但也只能作罢。
溪念秋正要跟随人群离开之时,却被溪毅山叫住。
“念秋,你留下,祖父有事情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