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村口,赵玉珠明显感觉到骆多成地脚步慢了下来。
他慢慢松开了赵玉珠地手,神情中似乎还有些遗憾。
属于两人的路,他心中觉得可以走上一辈子,甚至于他还在暗暗后悔,方才走的太快了些。
“到了。”
骆多成将她放了下来,变为扶着她。
远远地,有个人影小跑过来,骆多成视力好,先看到来人,皱眉,“她怎么在这?”
赵玉珠正想问,那个身影已经走到了她地视线范围内,是孙来娣。
孙来娣看着清瘦了很多,本来就瘦地脸颊凹陷下去,显得老了好几岁。
回城指标下来了,她和乔明朗两人都被取消了资格。
她心里头更是恨透了让她出洋相以及失去前途的赵玉珠。
偏偏老远的,她还看到举止亲密的赵玉珠和骆多成。
孙来娣报复心起,走上去故作吃惊地模样:“玉珠,你们昨晚上没有回来啊,这是在外面过夜了?”
赵玉珠才不乐意搭理这贱女人,嘲讽道:“孙只青怎么不去社里了,看上去闲的很啊,看来我的去社里问问,是不是现在社里都没活干了。”
这话这一下子戳中了孙来娣的痛楚。
“赵玉珠,你用不着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以为自个儿是什么好东西?还没结婚就和男人在野外夜不归宿,传出去看你还有什么好名声!”
她这么一嚷嚷引来了不少人,本来这个时间大家都干完农活在午间休息,此时都被吸引了过来。
“哟,玉珠,你怎么灰头土脸的,干啥去了。”
住在他们隔壁的王婶先是看到了赵玉珠磨破地裤子,又看到了她受伤地手,当下走上前,满是心疼。
“怎么把自个儿弄成这个样子?上过药了?你阿妈看到可要心疼死了。”
“没事的婶子,我想着给我阿爸摘点草药补补身子,谁知道林子路滑,摔了跤。”她不好意思地皱了皱鼻子,倒显得有几分俏皮。
“谁知道是做什么摔了一觉,难不成还有摔跤两人摔在了一起的道理?”
孙来娣冷哼一声,伸手指向了同样磨破了衣服的骆多成。
“孙只青,你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别胡说八道。”骆多成知道他们理亏,无论如何都是孤女寡女处了一夜,难免让人误会。
“哟,这就急了?难怪赵玉珠变脸变得那么快,前几天还跟在明朗身后,‘明朗哥哥’地叫,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原来是有这个情哥哥了。”
孙来娣提高了声音,阴阳怪气地嘲讽。
一时间大家还真有些狐疑。
毕竟赵玉珠和骆多成看着都很狼狈,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骆多成到底是个粗糙的直汉子,当下气得红了脖子却不知如何反驳。
“我翻脸不认人是因为什么,大家都知道!就凭你们这对狗男女的作风,我只恨我以前瞎了眼!”
赵玉珠冷冷开口:“再说了,我和多成本来就定了亲,这关系村里的乡亲都知道的,合理合法。我爱和多成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挑不出理去!”
说罢,她牵起骆多成的手,说道:“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就说一声!我和多成现在是正常谈恋爱!大家都可以知道,可不像是某些人,不止作风不良,还想着占我的便宜。”
“你胡说!”
孙来娣气得直跺脚。
被抓住手的骆多成脸红一片,但也回握住赵玉珠的,他看向她,只见赵玉珠神色坦然,似乎在众人面前牵手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这才相信赵玉珠说过愿意和他过一辈子的话。
村里都是直性子的人,本来喜欢赵玉珠直爽的性子,此时更是起哄起来,嚷着让人什么时候把事情办了。
“赵玉珠!”
就在这时,一声怒吼压住了众人的欢呼声,赵爱国飞快地走了过来,怒目看着赵玉珠。
赵玉珠吓了一跳,才想起自己夜不归宿的事情来,立即认怂。
就在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地站在了她面前。
骆多成先一步将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满是歉意的说道:“叔,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玉珠让她受伤了,你别怪他。”
赵爱国昨天一整天没见到赵玉珠,找了一晚上,后来发现骆多成也不在,猜到他们两个可能呆在一块。
可真见到他们狼狈回来,还是将担忧化成愤怒,破口大骂。
“谁准你们不声不吭就走的?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这事情谁来负责?你们……”
“阿爸,我真的知道错了。”赵玉珠怂兮兮的开口,也没注意到乔明朗走了过来。
当看到赵玉珠和骆多成两人并肩而立,乔明朗脸色很难看。
孙来娣看见他,嘲讽道:“你倒是为她着急上火,可人家早就有情郎背着下山了,到底是乡下丫头,作风就是不行。”孙来娣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