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墨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白芙蕖,眼中满是同情。
见黛墨情绪不对,林鸥鹭问她,“小东西,被打懵了?”
黛墨甩了甩胳膊,“我哪有这么娇气。只是。。。”
林鸥鹭摆好了倾听的姿势,等着黛墨开口。
黛墨说道,“岛主,据我所知,玉魂本就清高,向来不会干涉人类的生活,也绝不会轻易现身。愿意跳出来护主的可谓是十分难得,像这种主动跑出来索命的更是百年难见。我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林鸥鹭听后,“嗯”了一声,朝着黛墨点点头。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情绪,连掉在地上的雨滴声也能听见。
林鸥鹭望向窗外,若有所思地说道,“家族记事册中曾有过对玉魂的简单记载。我记得清楚,上面写着,玉魂是一种特殊的灵体,非妖魔,非神仙。其本体原石来自神族的昆仑山脉,经过地质运动和冰川运动的不断剥解,变成碎片,碎片再经过河床的上百甚至上千万年的冲刷,吸收日月精华,历经磨难苦楚,最终才能成玉。其身纯洁,其气轩昂。至于其他关于玉魂的,我也不清楚。”
黛墨在一旁应和道,“岛主未满三十,能有这些见识已经很不容易了。”她又指了指画卷,“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位白小姐究竟干了什么事。”
林鸥鹭把目光投向画卷,“我也很好奇。想要知道其中的原委,还得从这位白小姐身上找到答案。”说着,她抬手一挥,画卷摊了开来。
“小姐,你怎么又下床了?”茱萸端了碗粥,来到白芙蕖身边。
白芙蕖听见茱萸的声音,慌忙用放在一旁的首饰盒挡住了按钮。
还假模假样地对着镜子照了照,“头昏昏沉沉的,躺床上肯定是睡不着了,想着起来梳洗一下,或许精神会好些。”
白芙蕖的机智应对让黛墨对她的印象有了改观,“没想到,这位白小姐的适应能力远比我预想的好。”
“人嘛,只要心中有目标,总能激发自己的潜能。看来你的枕头和毯子没白送。”林鸥鹭把手搭在黛墨的肩膀上,轻笑道。
茱萸拿起梳妆桌上的梳子准备给她梳头。
白芙蕖按住了她的手,“我自己来。”说着,便从茱萸手中拿过梳子,自己梳起头发来。
茱萸端庄地站在白芙蕖身后,看她精神不振地梳着头发,仿佛想到了什么。
她伏身贴在她的耳边悄声说道,“小姐,不如换个发型吧?换个发型或许可以有个好心情。”
“换发型?”
白芙蕖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只是梳了个头发,茱萸却提议让她换个发型,不由得心生疑虑起来。
她从镜中默默地留意着茱萸的神情。
茱萸的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兴奋。加之,她借着关心为由,特意引导白芙蕖去换发型,这点让白芙蕖很是不解。
“怎么好端端的让我换发型?”白芙蕖问道。
茱萸答道,“郎中前些日子替小姐诊完脉就交待过我们,要好生照顾小姐,说小姐这是郁结于心。我希望小姐可以开心一点。”
茱萸的一番说辞未免有些牵强。
白芙蕖内心保持着警惕,她总觉得茱萸没讲实话,便没接她的话,还故意支走她,“你先帮我整理一下被褥。”
见白芙蕖没搭理自己,茱萸面上竟然显而易见有些失落。
她不情愿地挪到床边,整理被褥的同时,还特意从床铺那边伸了个头,望向梳妆桌这边撒娇起来,“小姐,你是真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白芙蕖心中也确实不知道她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现在白芙蕖是一头半卷的长发,发尾枯黄开叉,打理起来的确有些费劲。相比而言,自己还是更加喜欢直发。
白芙蕖细细想了想,“那就换成直发吧。”
茱萸接着问道,“还是城北的李师傅?”
白芙蕖对她口中所说的李师傅一概不知,便反问茱萸,“你觉得李师傅可好?”
茱萸停下了整理床铺的手,“这个。。。”
看她一副为难得的模样,白芙蕖说道,“没事,你只管告诉我你的想法就行。”
茱萸歪着脑袋,认真分析起来,“城中的两位师傅都不错,城东的王师傅年岁较大,为人古板,老爷对他的手艺赞不绝口。至于城北的李师傅。。。”提到这位李师傅,茱萸莫名变了一副腔调,不但脸上洋溢着神秘的微笑,整个人还变得兴奋起来。
白芙蕖不明所以,也跟着笑了起来,“你就快说吧,憋着也不难受。”
“李师傅待人温柔,会的新花样多一些。收费也就高一些。”茱萸见白芙蕖紧盯着她,竟双腮微红,不好意思地把脸转向了另外一侧,接着说道,“现在城中但凡家里富裕的姑娘都找李师傅。他也的确一表人才。小姐嘴上不说,可我心里明白,小姐也是中意李师傅的。”
“哦。。。”
白芙蕖这下明白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