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处理伤口,师祖如果事急的话可以先上路。”宇夏笑盈盈道。
“不急。”冷惊微长眉微挑。
宇夏到了环绕着几棵树、杂草丈高的地方,蹲下身,迅速脱了上衣,将药物涂在腰上、肩上的伤口处。她感到背中间有疼痛感,可是不方便上药。
算了,那处不是很要紧。宇夏缠上裹胸,打着结,悉悉窣窣的声音钻入耳朵。顺着声音定睛一看,一条黑色细长的蛇匍匐前进。鸡皮耸起的同时,宇夏用手指刺入黑蛇七寸,嫌恶地将扭曲的黑蛇反手一扔。
将蛇血在外套上擦了擦,她皱着眉赶紧将绷带打好结。刚抬起头却见一腹部红色、三角小头之物倒垂着。
她目瞪口呆、瞠目结舌,迅疾起身的同时那物掉落在她原本蹲坐的位置。而她撞上一堵肉墙。
宇夏转头一看,对上一双慵懒的眸子。她反应过来,冷惊微把她刚刚杀死的蛇扔到她身前!质问正要出口,对方散散漫漫道:“徒孙何故袭击我?”
哈?
蛇扔到他身上了?
“真是巧了,兴许蛇想阴魂附体于你。”宇夏邪邪道。
“跟你贴着我那样?”冷惊微伏低身子,凑近宇夏的脸。
“先前是为了救你,此次是不小心。您别恩将仇报,异想天开。”宇夏抱胸,“我还要穿衣服,非礼勿视!”
“莫非你觉得可以挟恩求报?”
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白长了一双好看的眼睛!没看到她还光着膀子吹着冷风吗?宇夏出言相讥,“不敢妄想,能从祺阳先生处得到些好处我已知足。”暗指冷惊微忘恩负义。
“如此最好。”冷惊微好似没有听出言下之意,面部神经放松下来,“背上渗血了,要我帮你吗?”
“有劳师祖了。”宇夏微勾唇角,本来就是为他受的伤!料他也不会在这时候下黑手。
冷惊微动手利落,她倒没遭什么罪。
策马奔腾,快到颍州的路上,人来人往,一个妇人时不时望来的目光让宇夏留神。她也没帅到令人频频侧目吧!
“师祖的黄金袋可能容人?”宇夏低声。
“不能——
吧。”
“能的吗?”宇夏认真问。
“里面有我的宝贝,怎么能让你进去?”冷惊微语态疏离,冷静地看着她。
“师祖可以点我的穴。”宇夏打商量。
“不放心。”冷惊微摇头。
“城中在悬赏我,师祖不愿帮忙?”宇夏将对妇人使用摄魂术所得的消息告之。
“为何悬赏你?”冷惊微似笑非笑。
笑个屁笑!她按捺下郁卒,“不清楚,大约......颍州被卓氏控制了。”
“那师祖就先走一步吧。”冷惊微神态带着几分潇洒不羁,快马一鞭,竟是要跑路的姿态。
宇夏嘴角下拉,翻了个白眼,鞭子狠狠抽下,追了上去。
骏马疾驰,宇夏拦住冷惊微,“师祖若出手相助,宇夏必有相报。”
“以何相报?”不等回答,他道:“保住碧立烟在许国的销路,怎么样?”
不必深想,“好。”
冷惊微轻笑。
宇夏收到一张人皮面具,心中叹气,一张面具要花这么大力气。
顺利进城,二人分道扬镳。宇夏进了一间书画铺子,目光转过幅幅字画。这些字画都是上品,在她眼中无甚差别。可众画之中,还是有一件让她神色遽变。
宇夏带着画卷,以送约定之画的名头进了秦府。领路的人不是秦府的管家,而是一个陌生男子。
领路人敲门,“秦小姐,送画人来了。”
“让人进来啊!”秦柔怡的声音充斥着不耐烦。
领路人打开门,宇夏跨过门槛,身后的门轻轻合上。
“把画给我看看。”秦柔怡蹙眉道。
宇夏应是,缓缓展开画轴。秦柔怡低声,“迟早要你们不得好死!”
“秦小姐想要谁不得好死?”
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秦柔怡猛地抬头,抬手捂住几欲出口的惊呼。秦柔怡听金如雅说起过人皮面具。虽对方的面容变得平平无奇,她还是试探道:“宇卿?”
“是我。”宇夏撕下人皮面具,然后又贴上。
“狗日的卓向,怎么对付他?”秦柔怡眸色冷厉,咬牙切齿。她自小娇生惯养,何时有过看人眼色的生活!
“秦大人呢?”
“父亲被软禁在竹院。”秦柔怡一拳捶向桌子,宇夏手疾眼快地拦住她,以目光示意她别搞出动静来!
秦柔怡用另一只手握住拳头,“父亲被下了毒,每日需解药救命,见人也是在监视之下。颜家竟然同流合污,倒戈相向,令人不齿!”
虽她可以将消息传给皇帝,让临近州县救援。但皇帝刚祭祀讫就出了叛乱委实不好听,有损声望。卓向带来的人不会很多,但要悄悄全部解决却不容易。
“怎么办?”秦柔怡急切道。
“你知道最近会有谁来秦府吗?”
“我只知道瞿同知明日要与父亲谈事,还有汪佑,就是颍州织造郎中会来。另外就是颜老狗了。”秦柔怡冷笑。汪佑是虽为皇商,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