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回头道:“在山上呆了许久,骨头都硬了,我来活动活动。”
楚砚一怔,转眼又生出了股无端的闷气,蛮不讲理的想道:“你怎么能让师妹挡在前面,当年在平都山的惨案难道还不够长记性吗?这家伙也真是,难不成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在她眼里还是个"需要人哄的废物少爷"吗?”
他越想越憋屈,一声不吭的提剑就越过许明月,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浮在半空中,无数把青锋迎着太极图威压,铺天盖地的冲下来,霎时间雷声轰鸣,太极图脱离了女子的控制,浮在空中,云间若有若无的霞光和粗枯拉朽剑意针锋相对,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马背的女子惊的说不出话,一跃落到地面,躲在两个中年人身后瑟瑟发抖,这破图竟然不受她控制了,她没想到这几个人竟如此难缠。
两个中年人无奈对视一眼,堪堪撑起一层结界,抖的牙关都在打颤,马车周围一圈的家丁更是站都站不起来,甚至有的人已经翻了白眼晕倒在地。
许明月讪讪的摸了摸鼻间,心道大少爷这几日的脾气怎么越发古怪,她只好继续观望着战局。
空中一人一图斗的难舍难分,看的人眼花缭乱,楚砚咬牙将浑身的灵气激到极致,宽大的衣袍猎猎作响,袖子都被风刃撕裂,无数条剑影合为一体,撕开了云层,雷电交加间,直直的指向太极图。
“师兄他,已经修炼到如此境地了吗?”许明月呐呐道。
这一剑,她恍惚看到了师父的影子。
“非也非也。”温铭走上来,眯着眼道,“他应当是被你激的。”
许明月有些尴尬,想反驳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思想向后又觉得有些道理。
一阵刺眼的霞光炸起,温铭惊叫:“师弟!你轻点!”
楚砚不理他,手里的剑攻势丝毫不退,温铭转向许明月,眼巴巴的看着她。
那一剑出鞘,楚砚就发现威风凛凛的太极图开始偃旗息鼓,有退缩的意思,他抿着唇,准备酝酿下一招,非要把这太极图打的落花流水。
只是下一剑还没出手,就见许明月直直的冲了进来,整个人站在了太极图的攻击范围内,雷声大作,落在她身边的灵气顷刻间冰冻,化作一片片雪花落在地面。
许明月笑笑,“少爷,你看大师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让我来跟你求求情呢。”
楚砚的剑意硬生生收了回去,脸上杀气未消,一双眼睛通红,直勾勾的盯着她。
分明是杀气腾腾的样子,许明月却无端看出了一丝委屈。
她眨眨眼,“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话音刚落,她的灵气就瞬间散开,精准的网住了想要逃窜的太极图,压制的它动弹不得,不消片刻,太极图就不再挣扎,见状,她长袖一甩,那浮在半空的太极图就到了许明月的手里,雷电交加的天空顷刻间恢复了安宁,仿佛一切只是一场梦。
“又被她糊弄过去了。”楚砚气闷,可是看着这张笑脸,他总是拒绝不了任何请求,杀气散尽,他的眉目重新舒展开,继而又异常没骨气的想道:“她提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吗?”
这时,又一道细微的声音从心底冒了出来,“如果有一天她想要我的命呢?”
这个问题,让他不由自主沉思起来,他的目光缓缓放在了许明月身上——从带着笑意的眼睛到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到半张着的唇。
楚砚发现自己不敢多看,好像眼前这个人能轻而易举的乱了他的心智。
“如果她想要我的命,我也会拱手奉上的。”良久,楚砚无奈得出了这个结论,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可能病入膏肓了。
“真是太没出息了!”楚砚唾弃了自己一番,又冠冕堂皇的白了许明月一眼,道:“大师兄就喜欢这些破烂。”
许明月的指尖抚过太极图的卷轴,上面有了细微的裂缝,它也曾是个叱咤风云的宝物,如今却轮沦落到如此境地。
天意无常,也许就是如此吧。
“给你。”她把太极图扔给温铭,转而冲那年轻女子道,“姑娘的好意,我们就收下了。”
几匹飞马瘫在原地,看样子没法再拉他们的主子了,一个中年人走上前,拱手道:“敢问几位道友师承何方?”
许明月“咦”了一声,心道这些修士怎么都喜欢问别人师承何方,难不成还实话实说告诉你,让你们来寻仇啊。
“无名散修。”许明月随口道。
中年人面色不虞,但是他又惹不起,刚刚看的分明,两个年轻人,哪个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只得尴尬笑笑,“得罪了。”
三个人不欲再多言,转身便走,经此一趟,大师兄虽然成了乌日塔嘴巴“姓温的王八蛋。”但他仍不在意,捧着太极图,活像是在梦里,喜不自禁,“还是小师妹好啊……”
楚砚剜他一眼,温铭沉浸在宝贝里压根没注意,大少爷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拎起乌日塔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嘟囔两句,“没良心的。”
“大师兄。”许明月眼睁睁的看着楚砚走没影了,才慢吞吞道,“他,他最近怎么了?”
温铭一怔,收起太极图,难得的正了神色,沉声道:“小师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