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燕棋有些猝不及防。
不过他好歹也是经历过无数大场面的人。
所以当陈长老周身威压铺展开来的瞬间，他便连忙出手化解了这股压力。
而众人虽然没有被这股威压影响。
但单单看那破碎的青砖地板和满是裂纹的墙壁，他们便知道，眼前这两位只怕已经暗自交锋了。
瞬息后，威压散去。
陈长老有些意外的看着燕棋道。
“你的修为增长了？”
燕棋嘿然一笑：“一点点。”
闻言陈长老眉头挑了挑，虽然表面依旧不动声色，但内心却是大骇。
因为圣者修士的修为增长难度，他最是清楚。
此世间修士千千万，能踏入圣者之境的人，不过凤毛麟角。
而这些人当年又无不是一代天骄，拥有天纵之才。
在圣者之前的境界中，这些人修炼进阶或许如吃饭喝水一般。
可一旦踏入圣者之后，这些天之骄子好似沦为了‘平庸’。
法则难以捕捉，大道难以明悟。
每往前踏一步，都必须拥有大机缘。
然而就这样，却依旧有九成九的人，终其一生可能都只是止步于圣者一重、二重、乃至三重。
包括他，燕棋这样的人，其实在他眼里也是如此。
尤其是燕棋，燕棋的过往，他虽不知其细节，但却大概听对方讲过。
燕棋的道心被破过，修为跌落过，其本身更是被断去一臂。
如此情况，甭说人仙之境了，就是从圣者三重往后有丝毫增长，都是难上加难。
可现如今呢。
他刚才明明感觉到，燕棋圣者三重的修为似乎有所松动，其周身法则更是趋于饱满，似乎随时踏入圣者四重一般。
如此情况，他又如何能平静下来。
陈长老看着燕棋良久，忽然意有所指的瞥向姬轩辕。
作为好基友的燕棋，当下也明白老友意思。
他笑着摸了摸鼻尖道：“跟陛下确实有关系。”
闻言陈长老内心更是吃惊，不过随之又似乎明悟了过来。
紧接着只见他对天子躬身再拜。
“多谢陛下。”
姬轩辕微微摇头：“你刚才已经行过礼了。”
陈长老同样摇头道：“刚才是草民向天子行礼，此番是燕棋友人向天子行礼。”
听此姬轩辕微微一笑，也没说什么。
不过随之他又对着陈长老问道。
“可否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修行入境非吾所求。”
“可是朕知道你所求为何？”姬轩辕说道。
闻言陈长老有些哑然，他看了燕棋一眼随之又拒绝道。
“陛下知道也不奇怪。”
“但这里的书已经够读了。”
听此姬轩辕扫了一眼周围的这些书架，然后笑问道。
“真的够？”
陈长老有些沉默。
紧接着姬轩辕又继续道：“你读过世间千万本书，应明白一个道理。”
“一本书如何，大多取决于作者的眼界和经历。”
“有时候读书读的太多，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因为这样容易画地为牢将自己圈禁起来。”
陈长老淡淡一笑，刚打算打断天子话，三次拒绝。
可谁知姬轩辕下一秒却道。
“况且，关于你的问题，不一定靠读书可以解决。”
话音落下，藏经阁二楼再度寂静下来。
众人包括燕棋，此刻似乎都不懂两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陛下真的知道？”陈长老眉头微皱问道。
姬轩辕颔首道：“朕能看得出来。”
“陛下有办法？”陈长老呼吸有些急促问道。
姬轩辕笑道：“不管你信不信，但关于你的事情，朕真的有解决的办法。”
“就如同朕刚才所说的，一本书如何，大多取决于作者的眼界和经历。”
“有时候读书读的太多，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闻言陈长老沉默了片刻，随之点头道。
“我信。”
“那现在可否聊聊？”姬轩辕问道。
陈长老脸上总算出现了些笑容：“自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