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得出去一趟。”童渊将童若叫到了内堂如是说道。
“阿爹要多久回来?”
“这一趟可能会久一点,五日内应该能回来”童渊将手放在火炉上取暖,面色凝重的说着:“如果五日内回不来的话,你就去投奔张绣吧,师徒一场他会收留你的。”
整间屋子寂静无声,唯有火炉里木炭烧的咯吱作响。
童若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升起:“阿爹出去是做什么去?”
“唉,赴友人的一战之约”
童渊本就在江湖上成名已久,向他挑战的,童若也看到过不少,但令童渊能这样说话的这还是头一个。
“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等着阿爹回来。”
童渊摸了摸童若的头,眼神中多了几分犹豫几分柔情:“我本就是孑然一身,能有你这样的儿子已经很幸运,现在你已经尽得我真传,我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童若登时眼眶中噙满了泪水,用衣袖擦了擦眼角,道:“呸呸呸,你这话听起来怪不吉利,可别那么说。”
“今你既然已到了弱冠之年我当赐字予你!”童渊见状转移了话题。
“阿爹要赐我什么字?”童若这才露出了一抹笑意,他知道古代一般的平民百姓是不配拥有字的,而童渊作为一代枪神,他赐的字更是金贵的紧。
“我就赐你子灵为字!”童渊在屋内踱了几步开口说道。
“谢阿爹。”童若倒是机巧的很,忙拉着童渊坐下,奉上一盖碗茶。
两人谈及往事,也是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大雪纷飞,雪地中行人刚踩下的脚印随即又被雪花所掩盖,就好像从未有行人走过一般。
童若站在门口望着童渊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茫茫雪雾中,滚烫的泪水竟不自觉得夺眶而出,在脸上凝结成两行冰凌。
这五日童渊等的甚是煎熬,每日都在门前翘首以待,可始终未能等到父亲的身影。
又过了三日,童若再也等不下去了,他并不打算去投奔张绣,作为一个拥有现代思维的人,他明白张绣并非良主,并且父亲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那还有心思考虑自己的前程,他决定去打听父亲的消息。
在这消息闭塞的辽东地界,寻找一个人是何等的困难,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也没有打听到一丁点线索。
由于风餐露宿,人疲马乏,再加上恶劣的天气,量他有超凡本领也不过是肉体凡胎,他发了高烧,急需要找个地方休整。
骑马走了不久,他就来到了一处村落,虽是白天,但这村落却很是奇怪,各家各户都紧闭大门,路上也不见个行人,他尝试着敲门,也没有一家有丝毫的回应。走了许久,才看到一个渔户,手执渔网,看来是打渔方归。
童若见到他忙叫道:“老大爷!”
那人听到呼喊瞥了童若一眼,连渔具也不要了,扔在地上,拔腿就往家里跑去,反锁住房门。
童若心里气恼,走上前去,一脚就踹开了那渔户的房门,渔夫被吓得畏缩在墙角。
童若先是敲门被拒,又见渔夫这般模样,气自是不打一处来,指着那渔夫厉声说道:“你这厮,怎么这般无礼,我又不是瘟神,见我你跑什么?”
那渔夫见童若长相乖巧,气势非凡,打量着也不像坏人,又被这一吼吓得拿不了主意,愣了片刻才说道:“唉,你也别怪俺无礼,只是你不知道,这地方哩山贼横行,看你又拿着钢枪,不管谁见了都得害怕。”
童若这才明白其中缘由,怒气稍平,将那人拉起问道:“你们这的县官也不管管这些山贼么?”
渔夫倒了两碗热茶,放在桌边,说道:“县太爷哪里管得了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的的死活,曾经也有过出兵剿贼,但是根本打不过呀,后来干脆就跟这地方哩山贼同流合污啦,如今这番氏县已经不是县太爷当家做主啦,啥都是山贼说喽算。”
童若喝了口热茶,压下了腹中凉气,接着说道:“这地方山贼真有那么猖狂?”
“小伙子你来这没多久吧,待久咯你就知道啦,这里哩山贼统领大黑山三山六寨,据说有好几千人,我们这一个县当兵哩也就不到五百,怎么能打得过,并且山贼还用重金贿赂这些当官哩,老百姓也都是活一天算一天啦。”
“这乱世真就是山贼为患,贪官横行!”但凡习武之人都想着能够锄强扶弱,建功立业,更何况是一个刚满20岁的热血青年,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现实远比想象中更加黑暗。
经过几日的休养,童若病情也已经基本痊愈,与楮岛村的村民也熟络了许多。这天童若正欲道别,打算前往别出寻找父亲的下落,村子外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了十几山贼,村民个个惴惴不安,紧锁房门,只有村长备好钱粮,打算交给山贼。
童若心想:“这大概就是古代的黑社会收保护费了。”作为一代武林世家出身今又颇受村民照顾的童渊,怎能容许这种事情在眼前发生。
他上前拦住村长慨然道:“你这样给他们钱粮不正是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村长一脸无奈:“为了全村人的命,这有啥法子啊。”
童若握了握拳头,笑意盈盈的说道:“你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