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贵你这是干什么!”秦慕白急忙跳下马上前来扶,却见薛仁贵已是泪流满面,无语凝噎。
“仁贵……莫要如此伤感。”秦慕白也有些触动衷肠了。
“临别之时,薛某想起往事种种。”薛仁贵流着泪,紧握着秦慕白的手臂说道,“当初,薛某不过是寒山射雁的一介匹夫,温饱尚且难以保持。正是三哥将我带到长安,并不遗余力的一直照顾薛某。薛某却是无能,连令尊都未能照顾周全。薛某愧疚难当,早想一死以谢罪!……”
“别说了。”秦慕白打断他的话,轻声道:“仁贵,你我兄弟,虽非亲生更胜亲生。我父即你父,你与我都是一般的伤心难过,你又何须如此?——此事,你不许再耿耿于怀;今后,你还要代替我……好好辅佐吴王殿下!”
“薛某……敢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薛仁贵泪如雨下,磕起头来。
眼见此景,李勣摇头叹息,眼圈也都有点红了。旁边许多的唐军将士,忍不住悄悄的抹起了眼泪。
“起来!”秦慕白将薛仁贵拉起身,重重拍在他肩膀上,“兄弟,是一生一世的事情!纵然分离,心却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那我们说好了的,一生一世!”薛仁贵深呼吸,脸上露出笑容,伸出手。
秦慕白一掌拍上去与他紧紧握在一起,“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