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黑衣人大笑,扬长而去。
秦慕白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你就大笑吧,装腔作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比我还恐惧胆怯么?——还是不妙,中计了!方才花娘子故意戏弄我一回,应该是在拖延时间,敢情就刚才我离开小楼的这一会儿,那里面肯定有了什么变故!
管它的,既来之,则闯之!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看他们能奈我何!
再度回到小楼大门前,秦慕白用钥匙开锁,果然开了。推门入内,即刻闻到一股女子闺房中特有的脂粉之味。房中有些暗,因此还点了灯。还是那种吊在屋顶上的八盏琉璃灯,富人之家惯用的昂贵奢华之物。敢情这灯油之中混有香料,因而房中一片沁人之香。
房内的摆设也很整洁高雅,家具用物都显得颇为高档,怎么看,也不像是一户私娼家中该有的摆设。
一楼大厅无人,转角处露出一截儿楼梯,秦慕白不作他想,直接登楼。脚步特意放得重了一些,踩得楼梯登登作响。
“奴家巴望着你许久了,负心的汉子,你为何才来?”忽而听得楼上传来一阵咯咯的娇笑。
“是么?”秦慕白走上二楼,微然一笑,“我们很熟吗?”
“神交已久,当然熟了。”花娘子侧卧在榻上,玉身半裸,一件赤红色的锦缎搭在臀上,上半身却是赤裸的,仅有那条粉红色的披帛略微遮掩。玉|峰半露欲隐欲现,凝脂肌肤被红粉的被褥与披帛映照,又镀了一层桔黄色的灯光,分外的迷离诱人。
秦慕白毫不掩饰自己的眼神,在她周身扫视了一遍,啧啧的道:“的确诱人。此刻,我真想脱光了衣服趴到你身上,死活都逍遥痛快一回了再说。”
“那就快来吧,还等什么呢?”花娘子伸出一条戴了几圈湛绿色臂玉环的手臂,手指轻扬冲秦慕白招手,娇滴滴的呻吟道,“快来吧,臭男人,看你有没有那本事,让我欲仙欲死!”
秦慕白一撇嘴,摇头:“还是算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明知道是一具粉红骷髅我还冲上去,那不是活腻了么?再者说了,你虽是诱人,但比起我的女人来说,还有些差距。要是被她们知道,我在外面和一个风骚下贱又心如蛇蝎的小寡妇苟且偷情,那肯定都会要阉了我的。倒不是责怪我风流放|荡,而是恨我……太没品味!”
“你真是贱!”花娘子瞬时又变了脸,表情肃杀眼神如刀,一把扯过衣服套到身上,冷冷道:“老娘看得起你这个有几分姿色的小男人,想和你快活一把再收拾你,你却这么多废话!”
“还是谈正题吧,本男人今天刚好来了天葵,对女色没兴趣。”秦慕白丝毫不动怒,冷冷道。
“胡说八道,男人何来天葵!”花娘子显然是真恼了,杏麻利的穿上衣服,还显出几分孔武之气。
秦慕白轻挑嘴角微然一笑:“你不是真正的花娘子。”
花娘子略一怔:“何以见得?”
“花娘子是土生土长的襄阳人,名门闺秀,落落大方纤细柔弱。哪像你,生就一副粗大的脚板,还孔武有力,显然身怀武艺。你虽努力装作柔媚,更多的却是风骚,骨子里没有那种江南女子的温柔可人与小家碧玉的味道。你虽是口音像极了襄阳本土人仕,但毫无疑问,你肯定是北方人。”秦慕白说道。
“哼,小男人果然有点眼力,不是寻常货色。”花娘子撂起一个二郎腿,别着脸冷眼瞟着秦慕白:“是,老娘的确不是花娘子,但这重要吗?你也分明不是来找她的。你要见的人,不正是我吗?”
“你是宋漕主?”秦慕白问。
“呵!你真够白痴的!”花娘子再度鄙夷的冷笑,“宋漕主会这么笨,亲自来见你?他若是有你这么笨的话,恐怕早已不在人世多时了。”
“那你便是他的姘头了。”秦慕白笑道。
“油嘴滑舌!”花娘子恼火的哼骂。
“听你这口气,仿佛没有四十,也有三十七八了。”秦慕白笑道,“怎么相貌与身段仍像十七八岁的小女子?别说,我差点就把持不住被你哄骗上床了。”
“老娘有采阳补阴的驻颜奇术!实话告诉你吧,老娘当真生养得你出来!”花娘子冷冷的笑,“跟你明说了吧,老娘瞧得起你这俊俏的小伙子。今日,你若是乖乖与我云雨行乐,让老娘舒坦了,老娘就跟你聊上一聊,说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给你听。否则,你非但什么也听不到,还会横尸当场。”
“那你奸|尸好了。”秦慕白十分平静的淡淡道,“我宁愿挥刀自宫,也不和你这样的老妖婆上床。”
“你!……真是找死!”花娘子怒声斥罢,突然沉吼一声,人影如刀朝前袭来。
秦慕白只觉得眼前疾光一闪,显然那婆娘还抽出了刀刃。急忙抽身一避,冷冷的一股刀风从脸庞边掠过。花娘子武艺当真不弱,一招未尝用老,手臂一抖,又朝秦慕白脖间横抹过来。
秦慕白,轻喝一声不退反进,一掌切出正击她握刀的手腕。
临机应变一招制敌,此刻被他应用得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