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依然还是那么喜欢玩手段，你以为没了他们那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司马天歌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飘然而落。
“那就要看你以哪个身份面对了。”
“以魔王的身份你还真拿我没办法，若是以混沌的身份……”
司马天歌话音一顿，继续说道“虽然我并没有曾经的记忆，如果一切是真的，我确实欠你一条命，等我报了仇，还大陆一份安宁，你还想讨还的话，随你。”
那人忽然沉默，定定的注视着司马天歌，眼中的情绪愈加复杂。
过了好一会儿，长叹一声，紧接着发出一声长啸。
原本明亮的大厅内空气徒然暴躁无比，司马天歌全身紧绷。
外面的嘈杂消失的瞬间，端木流枫出现在她身边，身形一错挡在她前面，警惕的看着对面，震惊。
“他竟然还活着？”
司马天歌进来的瞬间就无比确定，那是曾经的魔王，那个使用卑鄙手段杀了莫子维，挑起大陆战乱、传说已经陨落的魔王。
同时，他也是重生的混沌灵识。
只是她不确定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还是混沌灵识从异界大陆逃走后借用了魔王的身体。
因为她没有作为创世神的记忆，不知道曾经的混沌灵识到底是什么样，也从来不曾仔细问过冷初衍，师傅来了之后也没时间说起过去。
说实话，对魔王，司马天歌和端木流枫对他的恨从未忘记。
但是对司马天歌而言，对混沌灵识确实是心怀愧疚，她不喜欢欠别人的，更何况设计到生死的大问题。
混沌对她有恩，没有混沌的孕育就没有她，可以说混沌对她来说比父母亲人的恩情还要大。
可是曾经的她却做出了那样过分的事。
她一时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如何面对眼前的情况。
看着端木流枫的背影，陷入深深的纠结。
如果没有魔王的陷害，她早就应该成为他的妻子，如果没有魔族的捣乱，她也不会一心追求飞升，在衍生大陆又一次错过放弃与他成亲的机会。
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真正的携手并肩。
也许，这就是混沌对她的惩罚。
……
司马天歌一瞬间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忽然觉得自己有好多话想对他说。
“枫，如果有来生，希望还能与你相遇、相识、相恋，希望那时我还有机会弥补一直以来的遗憾，对不起。”
端木流枫正全神戒备魔王，忽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金羽、白翼等所有的契约兽和唐天他们都被她移出空间。
司马天歌在他们出来的瞬间，强行解除所有契约，大口大口的鲜血喷涌而出，一下变得格外虚弱。
“天歌！”
“丫头！”
“主人！”
暴躁的空气也停顿了，魔王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能感觉到发生了什么，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司马天歌抬手抹了一把嘴边的血，视线从他们脸上一一划过，感激、不舍、眷恋、欣慰。
“金羽，感谢你在我那么弱小的时候选择了我，陪我一步步变强。”
“白翼，谢谢你的坚守，让你深睡那么久。”
“绿野，我很高兴能找到你。”
“蓝馨、赤瞳，谢谢你们的信任。”
“紫轩、蓝冰，非常抱歉，让你们等了那么久。”
“啸天、凌风，当初抢了你们的果树，又把你们两族给拐走，希望你们不会怪我。”
“感谢一直以来对我的爱护和信任，你们永远是我最好的伙伴。”
“幻影，你是骄傲的狼王，最适合你的地方是森林，你最喜欢的自由自在也被我剥夺了，抱歉。”
“还有你们。”
司马天歌往嘴里胡乱塞了一把丹药，嘴边的血触目惊心，熟悉亲切的笑容让契约兽们和唐天八人都忍不住泪目。
他们刚想说话，就被她打断。
“老大，以后好好对冬晴。”
“鹏飞、舒涵，你们也要幸福，想要过二人世界，就赶紧把悄悄给嫁出去。”
“小飞、奕鸣、子耀，你们也要抓紧了。”
“感谢你们两世的陪伴、不离不弃、一路的守护。”
“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还能和你们相遇，还能成为最好的伙伴，一起无拘无束，游戏人间。”
司马天歌笑容愈加灿烂，把端木流枫交给紫轩。
“帮我带他们离开，帮我招呼外公和母亲，帮我谢谢师傅们。”
随后，不待他们说话，迅速接近魔王，抬手扔出数道事先准备好的阵符，把自己和魔王困在其中。
“快走！”
“丫头～”
“主人～”
“天歌～”
“司马天歌，你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