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梓彤在京城也并不认识什么人,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个沈静舒,便与沈静舒坐在了一起,吃吃喝喝的,看着水榭上的表演,倒也是惬意。
虽然这宫宴上的吃食比不过七哥做的,但勉强也算是能入口了。
不过,温梓彤虽然在京城不认识什么人,可是沈静舒却是不一样。
许多人过来与沈静舒打招呼,沈静舒都是一一回应,态度谦和有礼,进退有度,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甚至让每一个人都觉得沈静舒与自己的关系极好的感觉来。
沈静舒大抵是觉得太过于冷落了温梓彤,便是笑着低声冲着温梓彤解释着说道:
“彤宝妹妹,实在是不好意思,当年我在京城之中的时候,多少有些手帕之交,如今多年归来,她们便热情了一些。”
温梓彤一听,连忙笑着摆摆手,道:“姐姐你忙你的便是,不用管我的。”
沈静舒见温梓彤这乖巧可爱的模样,心中自然是十分喜欢的,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温梓彤脑袋,眼神里满是“慈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不知是哪个姑娘提了一句:
“今日既是太子殿下的生辰,那咱们总得是备一些薄礼才是,这样,咱们可以共作一幅画,赠与太子殿下,如何?”
一众的姑娘们听到这话,倒是觉得这个主意是真不错,当即就有人应和了起来:
“我看可行,共同作画也算极雅之事了,也不显得咱们轻浮阿谀。”
“那咱就画一副千里江山图吧?静舒姐姐,你说呢?”
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沈静舒的身上。
当年沈静舒还在京城之时,可是出了名的才女,那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的,在整个京城的名媛圈子里,也算是十分顶流的人物。
如今,沈静舒回来,大家忍不住的也想要看看沈静舒是不是还如同当年一般?
沈静舒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只是微微颔首,笑了一下,又侧目落在了温梓彤的身上,温和道:
“彤宝妹妹,要不要一起玩一玩?”
沈静舒知道,提出这个主意的人,十有八.九的是想要让温梓彤出丑的。
毕竟画画这种事情,哪个名门之女不会?便是用来做做样子,也得会捯饬那么两手的。
所以,出这个主意的人,肯定是为了针对温梓彤这个没有什么“底蕴”的乡下人。
沈静舒说完那句话,又伸手悄悄地捏了捏温梓彤的手,小声道:
“彤宝妹妹,这是有人在针对你,你若是这次退了,往后在京城可就再抬不起头了。”
温梓彤自然是知道沈静舒是为了她好,才出言提醒的,当即便是笑了一下,开口道:
“谢谢静舒姐姐。”
沈静舒知道温梓彤向来是个通透之人,此时见她应下,也是忍不住得有些欣慰。
这京城名门圈子,向来是欺软怕硬的,若是这次让那些小姐们看不起了,那以后便是再难起来。
虽说未必要靠她们什么,但既然是在这个圈子里了,总归不可能什么人际交际都不要的。
再说,温梓彤如今的哥哥们都是十分有本事的,以后必定是会常驻在京城,这种宴会,自是必不可少需要参加的。
当即,就有人将温梓彤他们桌面上的点心给撤下,又将一块长长的白布铺在了上头。
众人一看那块布,顿时都是两眼放光,有些惊叹着道:
“哟,这布可是上好的金丝蚕所制,盛七小姐,你可是真真儿的财大气粗啊。”
“咱们平日里想要得一匹做衣裳都是极难的,盛七小姐你倒是舍得拿来给我们,倒是不怕糟蹋了?”
这块布是盛萍茹让人拿来的,大家自然是知道,都忍不住的望向了盛萍茹,夸赞了起来。
盛萍茹被这么捧着,自然高兴,这匹布说起来她也是废了好大的心力与金钱,这一年的月银都花完了。
可却能够得到这般赞扬,这也不亏。
“不过是一匹布罢了,太子殿下平日里也送了我许多,我不过是拿出一匹,也算是投桃报李而已。”
盛萍茹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但是这话中也是影射着自己与太子的关系十分不同的意思来。
大家哪里还能不知道盛萍茹的意思,虽然很多真正的大家千金未必看得上,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一些平日里与盛萍茹交好的姑娘,却是都在奉承着盛萍茹来。
盛萍茹悄然的冲着一个人示意了一眼,当即那姑娘就会意,看向了温梓彤,有些鄙夷的道:
“有些人啊,怕是连这么好的布匹都没见过,更别提拿笔作画了吧?若是不会,还是早点退去才是,省的等等画了个四不像,侮了我们的画作。”
温梓彤自然是知道这个人是在针对自己,却也不怂,反而微笑着冲着那人回应道:
“这位姐姐是在说谁呀?”
“呵,这里难道还有别的从乡下出来的村姑吗?除了你,还有谁?”
“哦……这样啊……这位姐姐大可放心,虽然我出身乡野,但怕是在画画这方面,要稍胜各位姐姐一筹哦。”
温梓彤这话一出,顿时就让所有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