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梓彤歪着脑袋,冲着正在专心劈柴的夜无袂认真嘱咐道:
“小叶哥哥,你身上也有伤呢!劈柴这事儿还是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没有人比温梓彤更清楚夜无袂身上的伤有多严重了!
那些大大小小的伤,若是不好好的养着,可是不得了的!
夜无袂也就是仗着自己的身子好,恢复力强,才敢这么的放肆。
夜无袂听得温梓彤的话,微微抬眸看了眼前这个认真盯着自己的小奶包一眼,笑了一下:“无碍。”
“小叶哥哥!”
温梓彤的声音有点儿愠怒,双手叉腰,像是个小茶壶一样的指着夜无袂。
夜无袂见状,叹息了一声,还是将斧头放了下来,解释着道:
“劈柴而已,并不费力气的。”
“哼哼!小叶哥哥如果不听话,今晚就不给你吃饭咯!”
温梓彤小大人一般的冲着夜无袂威胁了一句,也不管夜无袂如何回应,这才去了温子斯的屋子。
夜无袂在后头看着温梓彤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这才慢条斯理的拿出了手帕将手擦拭干净。
温子斯的房间里头,此时充斥着一股子药味,应该是这些天都在喝药导致的。
容辞早已经在昨儿个见他们都没有什么大碍之后,便已经回去了,毕竟济世堂也需要人的,所以并没有在温家。
温梓彤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温子斯的床边,看着床上此时躺着昏睡着的少年,温梓彤有些感叹。
“濯濯如春日柳,朗朗如风间竹。”
少年的脸色微微有点儿苍白,带着几丝病态,但是那眉眼之间却是十分的俊秀。
他们温家大房,果然就没有一个长得丑的。
哪怕是印象中,这个平日里寡言少语的温子斯,那长得都是一等一的好。
温梓彤在边上感慨了一下,这才坐在了温子斯的身边,替温子斯把了把脉。
可是等温梓彤摸到了温子斯的脉搏之后,脸色都有些沉了下来。
从脉象上来看,温子斯倒是没有什么内伤,想必那些人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并没有想要将人置于死地。
但……
虽然温子斯没有内伤,可是身体却不太好。
他的身体明显是积劳成疾,不管是其身体还是精神,怕是经常的都是处于紧绷的状态,导致身体实在是过于孱弱。
这次昏迷,更多的其实也是身体机能的自我修复,倒是与夜无袂上回从岐山回来时昏睡差不多,只不过夜无袂的身体状况显然要比温子斯好许多。
温子斯的这个身体状况,已经被压迫到了极限,若是不好好的调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温梓彤不知道温子斯在那个庄子里,平日里做的都是些什么活儿,如今看来,显然不会太过于轻松。
温梓彤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有些心疼。
若不是因为父母双亡,温子斯也不会如此辛苦的。
他的这个病完全就是被累的。
正在这个时候,一道淡淡的,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像是有些不相信一样的,轻轻唤了一声:
“彤宝?”
温梓彤愣了一下,发现刚刚还在昏迷着的温子斯,此时已经睁开了双眼。
只是那双眼里有些迷茫,像是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一般。
温梓彤有些惊喜的连忙伸手拉住了温子斯的手,语气轻快的回应道:
“四哥你醒啦!是彤宝哦!彤宝在这呢!”
温子斯听到温梓彤的声音之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就柔和了许多。
他伸手将温梓彤的小手紧紧地裹在了掌心里,微凉的手掌心有些微颤,像是在害怕会失去一般。
随即又收回了一只手收,颤颤巍巍的在自己的怀里摸索着。
温梓彤见状,有些不解又有些担心的连忙开口道:
“四哥,你在找什么东西啊?彤宝帮你吧。”
温子斯没有回应,只是固执的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块灰色的小布包,然后将那小布包递给了温梓彤,声音有些虚弱,断断续续的说道:
“彤宝……拿去……戴。”
温梓彤见状便连忙接了过来,在温子斯鼓励与希冀的目光中,小心地打开了那个小布包。
那小布包一层又一层的包裹着里头的东西,可以感觉到主人对这个小布包是如何珍惜的。
可是当温梓彤打开小布包之后,却发现在小布包里头竟然躺着一只看起来有些残破了的红色珠花。
这珠花看着有些廉价,应该不贵。
再从这红色珠花的色泽上看来应该是新的,只不过应该后来被人为的破坏了,所以导致这株花此时有点破损。
温子斯看到那株花竟然残破成这幅模样,顿时就有点委屈和难过的红了眼眶,声音哽咽着说道:
“怎么,怎么会这样……对不起彤宝,对不起……”
“是四哥没有本事,没有护好这个珠花,是四哥不好……”
“彤宝最喜欢红色的珠花了,可是四哥却连彤宝唯一的心愿都没有满足……”
温子斯一边喃喃的说着,一边眼泪止不住的流,整个人也有些恍惚,浑身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