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不配!”
怒骂声回响。
王虎一脚踹开大门,走了出去。
硕鼠,绝对的硕鼠!
若在西疆战部,他一定挥刀把这王八蛋脑袋砍下。
心头憋着郁气无处喷发。
他一路走过,看什么不顺眼,都要来上一拳。
差点没把华海战督司局给砸毁。
走出大门。
黑着脸望了一眼路边那成排豪车。
“蝇营狗苟之辈。”
低骂完,王虎扭头上车,狠踩油门离去。
殊不知,很多人在心里猜疑,他被万金龙督主骂了!
稍稍调整情绪。
王虎拨打了秦昊的电话。
“老大,黄家调查完了,烂事一堆,甚至连牺牲将士家属都敢欺压!”
“什么?”秦昊声音一寒,怒火飙升:“让战督司彻查监督,该退回的退回,该补偿的补偿!”
不管隶属哪方战部,牺牲将士都是他的兄弟!
绝不能看着将士疆场流血,死去留恨。
“老大,你就别提了!我差点忍不住打爆那畜生狗头!想拖我下水,他打错了主意!”
王虎把详细经过叙述了一遍。
秦昊拳头微握:“下次遇到,你先假装同意,拿证据。”
“呃……啪!”王虎照脑门狠狠拍了一下:“被那畜生气糊涂了,要不我现在回去?”
“算了,他肯定不会上当,以后有的机会!”
“先按我刚说的做,就说我交代的;另外,调一份详细名单,陪我走访那些牺牲将士家属。”
“好的,老大!”王虎急忙应道。
刚才看完资料,他也升起这个想法。
……
华海郊外,李家屯。
王虎指着门牌号,神情激动。
“老大,这是亲卫长李志的家,牺牲在北岭战场!”
“临死前抓着我的手比划,砍了十八个敌人脑袋!”
“那一幕,我至今记忆犹新!”
秦昊点头叹息:“永远的英雄!没有他们的牺牲,哪来家国安宁!”
感慨完,秦昊指了指四层小楼:“家属的生活条件,应该不错。”
王虎吸了下鼻子:“那必须的!亲卫军每一个名额都是拼战功得的,抚恤也高。”
“走吧!进去看看。”
敲响大门,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你们找谁?”
“嫂子,这里是李志家吧?”
“李志?哪来的李志?你们找错地方了!”女人微愣回应。
王虎脸色一绷:“不可能!这明明是西横路38号。”
女人似乎想到了什么。
脸色骤变:“说了不是就不是,赶紧滚!否则老娘放狗咬死你们!”
“砰!”大铁门被重重甩上。
王虎刚想发火,隔壁传来一个声音:“小伙子!你们是要找李二瘸吧?”
“呃……李志的父亲,叫李二娃!”
“以前是叫李二娃,现在被人打瘸了,叫李二瘸!”
王虎神情一紧:“大爷,怎么回事儿?”
“煽动战死士兵家属要抚恤,被人打的呗!钱没要回来,腿被打瘸了,还把房子也赔了!唉!惨啊!”
“什么?竟有这种事?”王虎双眸一红,杀意在眸子里涌动。
大爷被吓了一跳:“你……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李志的战友兄弟,李二娃是李志的父亲,也是我们父亲!”秦昊双目森寒,一字一顿回答。
“娃啊!别冲动!那些人你们惹不起!要去看李二娃,我可以帮你们带路。”大爷忙说。
……
两间扔满废品的低矮泥砖小屋前。
一个衣着褴褛满头白发的老人,坐在小凳子上,正佝偻着背,拾掇废品。
“李二娃,这俩小伙子找你!”
大爷嗓门不小,老人立马抬头。
枯瘦的脸庞,满是沟壑沧桑,浑浊的双目里透着麻木。
秦昊瞬间回想起,沈梦雪的过往。
急忙示意王虎送上礼品:“李叔,我们是李志的战友,也是兄弟!”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秦昊鞠躬,声音沙哑、难受。
深深的亏欠感,在心头涌动。
“使……使不得!”老人急忙起身,却差点摔倒。
秦昊连忙搀扶:“使得,李志牺牲前把家人托付给我们,是我们照顾不周!惭愧!”
“不,不怪你们,国主给了抚恤,是范东来那畜生蛀虫,私吞贪墨了!”
“他让人打断我的腿,还要索赔二十万,钱不够,就把我家房子,以八万块抵给他妹妹!”
“还不让我们乱说,否则就不让妮子上学,还说要杀了我们全家……”
李二娃悲愤说着,流下两行血泪。
王虎怒发冲冠:“那畜生在哪儿,老子去杀了他!”
秦昊寒着脸,抬手阻止:“不急,仅杀一个小喽啰有什么用?”
“没人在背后撑腰,他没这个胆子,要查,咱就顺藤摸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