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技,符篆,飞剑,以及那个白袍青年的酒醉与大意。
缺一不可。
符篆破碎,辅助身法出其不意来到青年身前,六柄飞剑急掠而出,钉死青年身上六处经脉大窍穴,最后才是那悍然一拳,直砸面门。
心中冰冷逐渐散去,手上的火辣刺痛逐渐清晰,荀命收回为六柄飞剑,继续向着南边走去,只是稍微偏转了些许方向,绕过了那个还在昏迷的白袍青年。
刚刚的那一拳,在即将砸在那人面门的前一瞬,他的那身白袍上蓦然浮现出了一道道阡陌纵横的交错蓝芒,蓝芒交织,好似形成了一张天罗地网,竟是护住了他并没有被衣袍遮蔽的面门,卸去了荀命那一拳至少五成的威势。
所以那原本即使是实打实砸中也重创不了那人的一拳,最后其实更多的是打出了个“表面功夫”。
真正让那人短暂昏迷的,是荀命在那柄使用极少的“墨云”剑尖血槽上淬上的毒。
不过对于一个年纪轻轻就是金丹的修士来说,那点毒很快就是能被化解。
除非荀命现在就去一剑削掉他的脑袋,不然过会等他爬起来,正面交手,如今还只是个洞天境小修士的荀命,九成九要遭重。
不过既然是海山关的修士,那萍水相逢也并没有必要分生死。
嘴巴贱点归贱点,到底还是守卫边境的人族。
说不准到了海山关还能碰上呢……
所以荀命只是在那昏迷青年的身侧不远轻轻飘过,没有其他的作为。
在荀命离开后不久,那个面门先是给狠狠砸上了一拳,而后又是沉沉睡上了一觉的白袍青年缓缓醒转,身上的酒气虽然还没完全散尽,但那些灌进脑袋里的酒却已经是散了个精光。
他直直地挺尸在一片断裂的树干之上,呆呆地看着天上,眼前先是闪过了一个女子的面容,而后又是闪过了一个狗日的孙子的身影,接着则是出现了一个穿着道袍、藏拙功夫了得的老阴棍的样子,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给气笑道:
“他娘的,这都什么破事儿……”
三道身着相同制式白袍的年轻男女自天边掠来,一闪便是出现在了那已经酒醒的酒醉青年身畔,神情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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