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荀命迷惑间,一个闷闷的声音自门上那张人嘴中吐出:
“你他娘的倒是敲啊。”
荀命当时就给噎住了,好端端的,你这破门怎么他娘的骂人啊?!
欠收拾不是?
不过这情况危急,也不知道那妇人什么时候就是又会一棒子打来。
荀命也就“大人有大量”,准备暂时先不和这小东西计较。
嗯,以后有机会再来拆了它。
于是荀命就非常听话地又是伸手敲了敲门。
不过这次那破门倒像是没有闹什么幺蛾子。
木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露出了门外的一片混沌。
一道剑光在那木门打开的瞬间,就是兀然出现,如一道长线,自荀命的这个推门人的头顶划过。
但却是被早有提防的荀命给后仰躲过。
不然他人虽然还是大概会没事,但那一头的乌黑长发可就会是很有事了。
荀命脸色一下子就是变得有些难看,要不是自己的飞剑不能出手,不然那狗日的门上就已经是多出几个窟窿了。
玩阴滴是吧?!
就在他准备撸起袖子,想着来个“今日事今日毕”的时候。
情势却又是由不得他再计较这些。
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是从那垣墙中拔出了铁棍,一闪身便是一跃而起,身形在半空中后仰成了一弯新月。
不过要是那轮“新月”的一头,没有拉扯着一根银光锃亮的大铁棍,那便是说不出的意境深远。
那轮“新月”只是在空中微微停顿了一瞬,而后便是骤然绷直,腰背似弓弦收拢,带着身形像是一枚箭矢般激射而来,银白的铁棍在空中画出一道晃眼的圆弧。
当头砸下!
见这惊人的阵势,荀命也是顾不得与那狗日的破门“讲道理”,顾不得那门外奇怪的混沌。
重新收起了手上的雪白小剑入指,身影一闪便是迈过了那扇张了嘴的木门,在那威势惊人的铁棍到来前,进入了那片混沌之中。
只是在他迈过木门之时,他听到了一句闷声闷气的碎碎念姗姗来迟:
“不是和尚你敲你奶奶的门呢。”
荀命当时就是脚下一个不稳,脸色一下子黑如锅底。
他娘的,这门是姓姜的不成?
嘴是真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