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出了一股将熟未熟的瓜果清香。
大雨之中,旷野的细密草丛中,聒噪的蛙声与那细密的雨声相和,纠缠不休。
雨声,蛙声,交杂成了一片,让那凉亭中的人影越发烦躁。
凉亭中,一人孤坐。
凉亭正中的石桌上,摆着一块木制的棋盘,其上纵横十九道。
那虽是身着儒衫青衣,但隔着衣袍仍是可以看出浑身肌肉盘结的中年人一手拍桌,一手拈着一颗黑子在石桌上“砰砰”敲个不止。
在棋盘的一侧,一只火烛静静燃烧,融化的蜡滴自烛焰的底部顺着火烛的边缘缓缓滑下,最后在火烛的中段重新凝固。
滴滴蜡滴滴落又凝固,仿佛在那火烛的中段上开出了一朵蜡花。
棋子与石桌的碰击声,落雨拍打树叶的噼啪声,草蛙聒噪鸣叫的呱呱声……
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儒衫大汉猛地一拍石桌,然后身子向着一边侧下,单手抓着坛口,拎起了一坛有“剐口”之誉的山野烈酒,仰头猛地灌了一大口。
然后随手把那坛酒又是扔在了脚边,也所幸是有控制着力道,没有让那坛子在石板地上砸个粉碎。
那身着儒衫,却是粗犷地一点也没有书卷气的大汉又是重重地一拍桌子,怒道:
“奶奶的,这个狗日的怎么还不来?!”
话音未落,之间一道幽蓝光芒一闪而逝,一个青衫年轻人双腿微屈,稳稳落地,站直后还非常骚包地用掌侧拢了拢额边的发丝。
而另外那个年轻人则是差得远了,“扑通”一声狠狠砸在了地上,“哎呦”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