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这老子要是跑了,还叫什么少宗主。
小爷堂堂斜月宗少宗主,还真能给这么只小蜘蛛杀了?
“不就洞天杀金丹吗,小爷又不是没杀过。”
伤痕累累的白衣青年轻笑了一声,看向了院落中的一个角落,那里,是最后一个“阵点”。
再次之前,他已经是无声无息地在另外五处相似的“风水处”刻下了符文。
他可没有像表面上那么凄惨。
读书人,就应该智取嘛,莽夫能有什么大出息。
……
那件华美的银色半身甲仍是覆在书生的身上,没有因为灵力的不足而重新化作小球,只是其上的雪白云纹有些黯淡。
一个又一个记忆的画面在一个抱着大腿,脸埋进胸前,在熄灭的篝火旁缩成了一个“点”的书生的脑海粒闪过,犹如一个盏他儿时从未见过的走马灯。
先是那个剑眉高指,让人感觉有些冷冰冰,但实际上却是热心的很的青年,然后是一个眯着眼睛,一直蜷缩在床上,手上织个不停的中年妇女,最后是一个跟着村里大人往土地庙里走去的小孩。
现在,那三个人里很可能就只剩下一个了。
泪水顺着书生的脸颊成股流下,划过了那件半身甲,浸湿了他洗的发白的白色衣衫。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娘的,哭哭哭,哭个卵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