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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血婚(2 / 3)

是同代亓名送礼的雪影一起来的,佟淮天一身青盔虎袍,雪影一身虹蓝敞衣,领低到了胸的位置。二人一左一右,一刚一妖,极不相称。

有人依稀记得,数月前,众派征讨宓宗,以天影和气宗为首,四海盟虽去了数个助阵的人,佟淮天却始终没有现身。

不止佟淮天,一直行在半道的繁渊也未见神踪。

许是世道难料,各人有各人的思量吧!

说起宓宗长隐,青女不免愁上了心,她想,那样柔柔弱弱,娇滴滴的姑娘,如今还活在世否?

原先,她遵循师命,离仓鸾往探究竟,然数月一无所获,直到听闻宓宗掌尊当着众派人的面,受了十六颗蚀筋珠的罪孽。

那阿饶呢?无人所得她的踪迹,直到最近……

有闻在洱城蓬莱烟馆,出现过阿饶的身影,还有人说在江都,本要来给白沐山庄送贺礼的五虎门堂主,命丧其香裙。

“蓬莱烟馆的管事,死了。”旁又有人递了新的消息。

青女竖耳继续听,闻见“妓奴阴毒,有本事去找各派的掌尊寻仇啊!下贱胚子!”

“啪!”她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拍,同宴的人皆看眼过来,“没有证据的事,莫瞎断。”她语气极为不好。

众人对笑:“证据?亲历者皆死了,仓鸾女侠不必认真。”

祸不殃己,人人都只当茶余饭后的谈资,再加些自我的荒论谬词,传颂百人。到头来,原先在青女心中手无缚鸡,梨花带雨的“小狐狸魅子”,竟变成了众人口中荒淫无度,阴险狠毒的妖奴。

世间本就是这样,耳听眼见皆可为虚,用心判?又有几人有这样的闲工夫?

天色渐晚,喜灯高挂,新人穿着大红喜衣,结对而出,在众人眼下,跪天地高堂,礼成。江湖人的叫好声一片,亮如洪钟。

此后,新郎君至每宴祝酒,不在话下。

看白里荣一表人才,俊目耀星,连佟淮天都不免心中可惜,无奈逆女,让祸僧迷了心。

宴间推杯换盏,祝语成双,白里荣皆一一收下了。轮到敬酒岳父岳母时,他已有些醉不当扶,此番联姻,白沐山庄联的是天山脚下的墓雪派后人,听闻新妇有四分之一的异族血统,美艳不能及。

白里荣的岳父墓嵩为人气豪,征得心满意足的女婿,十分欢喜,一口将酒饮尽,然回首,吓了其妻一跳。只见墓嵩唇角,须边到处沾着猩红的血色,再望向杯底,一层浓浓的血铺底。

“相公!”墓嵩之妻闻色吓退数步,颤了声,

然墓嵩只闻是他人血腥,遂执手,示意无碍,他捋嘴片刻,当着众人和新婿的面,吐出一物在手,擦开血迹,细细一观,竟是一颗清亮的琥珀珠。

“是谁?”白里庄主首先气极,俯众大呵,此举明显是有人恶意而为。

此时的满月升了个半空,众人从下看,刚好瞧见它立在屋檐之上,照亮了宴席。

“哈哈哈!白里荣,问问你岳父,奴家的血,滋味可好?”窈窕月影,音色鬼魅,端端坐在檐上,荡脚调皮,像一个混世的幼稚孩童。

说完,那道身影扬起了手,借着月光,让下头的眼都看见光滑的臂腕,触目惊心的血口子。

这便是恶作剧的人。

宴桌上,有好些曾受白沐山庄恩惠的侠士已看不下去,不约而同拍桌起身,然心有意,身却犹千斤重,脑坠入锤闷,体内如万蚁咬食。

“师,师姐……下……了药。”坐于青女身旁的小师妹缓缓垂下了头,青女亦用仅剩的那一点气力接住她的脑袋,湿湿的,人已疼得满身浸湿。

在宴的人,皆入了这药瓮。

“蚀筋的滋味,怎么样?”檐上的人笑问,乐开了花。

听闻此话,如佟淮天,雪影一般内力深厚的人,速席地而坐,止穴御筋。

佟淮天认得她,早那身影出现的时候,他便觉大为不妙,眼隐在眉下半阖,重斥:“妖女妓奴!”他引了众人恍然大悟,此女下了蚀筋蛊,原是为宓宗情郎所来。

“蓬莱那些肮脏玩意儿,我本不屑理管……”片刻过后,雪影自觉稳住了筋脉,他本是阴柔之体,最讨厌阳胜过愈,亦不似雨影,是天影中对那个叫阿饶的女子最无敌意的存在。

然她竟自找上了门,“贱奴!”雪影斥了一句,兰指穿过袖,一场春雪抱花之景,即刻上演。

白里荣在稳过自己的心脉后,终咽不下这口气,乘有雪影助阵,忍了全身的麻痛之感,飞檐而上,一心要拧断那妖女的脖。

飞仙髻在月影下模糊了发丝,不管是不是,青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忍着蚀筋的痛,拼命往前,想要看清些,然眼越用力,眸色越糊。

下一刻,檐上的人竟又不知死活地跳起舞来,嘴里哼哼唱唱,轻音成乐,孤苦悲兮。她的一弯腰一翘臀,如历历在目,青女记得,那是霓裳羽衣。

是阿饶,

是阿饶最喜欢的舞,她曾说,第一次见自己如意郎君,就是跳得这支。

白里荣上檐后,往跃动的女子靠近数步,他往前,她便弯身,他推掌,她便下腰,她的灵姿,总让他抓不在手。期间,她笑得更欢。

众人以为,对付一个奴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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