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天就是再抽象再心大,也不会一点不记事。尤其是这等性命攸关之大事。几乎下意识地就想起那夜在镇南王府遇见的那道士。他虽不像这人开口说话,却也是一般地背后暗算,只是他点了自己穴道。眼下这人是用剑威胁自己..
等等,剑?
李小天又想起那夜在镇南王府亲身经历,段正淳和刀白凤也是死于利剑之下,凶手是木婉清,手法快捷无伦、一剑封喉,而前院那些丐帮弟子同样死得极快,甚至连撤到后院都来不及...
经过断断续续地推断,事情好像有了些眉目,李小天强打起精神来,先是安慰了下阿紫,道:“我来了,没事。”接着冷静地道:“尊驾哪位?闯我丐帮意欲如何?”
那人哼一声,道:“李帮主好大忘性!在外惹了事也不往心上记,是仇家太多记不过来了?”听声音竟是个女子。
李小天招惹过的人还真不在少,突然一提他也没无甚头绪,但料定这女子与那道士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便道:“足下可是出自一道士门下,同门中有个叫木婉清的?”
那人供认不讳,道:“正是,可那是被李帮主害过之后的事了。我原来的门派,叫做无,量,剑。”说到“无量剑”这三字时咬牙切齿,一字字往外蹦,端的是恨意昭然。
李小天经她这么一说,才想起无量剑来,这门派实在分量太小戏份太少,以至于刚穿越过来没多少内力时李小天就将这门派当作了自己练手的副本,如一盘小菜般吃干抹净便扔在一旁,从没正眼瞧过,更没把这门中人当回事。现在经她一说,才想起有这么回事儿,恍然大悟地道:
“你是...啊,无量剑分东宗西宗,你师兄左子穆就是东宗掌门,你是西宗掌门叫辛双清,那日里你门下弟子尽跟着左子穆投我门下了,你自己不愿,就一人孤身走了。”
辛双清见他认出自己,冷笑道:“李帮主,莫非我辛双清就这等不济,不值你提防么?还是说,你以为我不会报复与你?”说着,她轻轻瞥一眼阿紫,道:“你这小媳妇倒是如花似玉,和你般配得很,你放心,我杀了你之后,也会把她杀了的,成全你二人做一对阴世鸳鸯。”
阿紫被吓到了,哇的一声哭出来。李小天没说什么,但原著中辛双清战力低得离谱,要说自己真介意她上门寻仇那确实是有点违心了,但自己命在人家手里,这人敢来犯险想必也是做好准备了的。不好忤逆,便道:
“辛掌门今日敢来闯我丐帮,想必是神功大成了,连杀我帮中七名弟子,还都是不费吹灰之力,足见剑术之精绝。”
辛双清恨恨地道:“我毕生精研无量山上玉璧剑法,武功却难有进境,不但住不得剑湖宫,甚至连一个年龄小我许多的黄毛小儿也能胜我。你说说,若你我易地而处,你又怎甘苟活于世?至于那几个弟子,就算是为你偿命罢。”
李小天一言不发,辛双清继续道:“你那日闯我剑湖宫,我看你盛气凌人,便气不过,想和师兄一道里驱逐你走。谁知师兄未战先怯,又被你几句话唬住了,呵,真是可笑!我无量剑派自后唐年间建立,距今百年,香火不断,却倒在你一个小儿手里!”
李小天抽象欲望正在高涨,尤其是听她说到“香火不断”时更是蚌埠住了,道:“少林百年古刹,强敌环伺,至今仍然不倒,固可称香火不断。你无量剑派香火不断,只怕是天下人不知有个甚么‘无量剑派’罢?可笑,只怕世人都想:‘无用门派,理他做甚?’这等夜郎自大也好夸口,真是可笑!”
李小天本来是想激怒辛双清让她失了阵脚,自己才好寻隙破之,谁知她不怒反笑,道:“不错!你说得一点不错!既是无用之人,又何苦活那许久?我一气之下离开无量剑后,想着天地之大无我容身之处,不如早早自尽了为好,幸得恩师施救,学成剑法归来!”
李小天想:“看来这‘恩师’就是那道士了,不过这道士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老挑女的收徒?什么老淫棍,怕不是接着教剑的幌子把这些弟子挨个吴涛鸿儒了几十一百遍了。”
他极关切这道士相关消息,却不愿打草惊蛇让辛双清意识到甚么就专拣最轻最不关心的地方问:“那你既然学成剑法,就称不得是废人,为何自暴自弃,尽说些丧气话?”
辛双清不屑一顾地道:“我几时说过这无用之人指的是我自己了?我学成剑法后,第一件事就是重回无量剑,孤身一人将东宗西宗弟子杀了个干净,一个活口也没留下,他们既然抛弃了本门,而甘心做你附骨之疽,那就是无用之人,何苦浪费五谷养这些无用之人?”说罢后,她似挑衅般补充句:“左子穆临死前还说什么:‘李帮主不会放过你的。’啧啧啧,好一副奴才相,可惜他永远也见不到你为他伸张正义了。”
李小天背对着辛双清,看不见她面容,阿紫却看到辛双清在说这些话时脸上颇为扭曲,五官都拧在一起,心中害怕不已。
这时辛双清长剑搭在脖子上,李小天除了想办法嘴遁激她这招外已是无路可走了,毕竟不知对方精修过剑法后功力几何,拿命去赌肯定是不合算的。想了想,道:“辛掌门,我只有一问,你是如何遇到尊师,又是如何自他那儿学到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