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和李小天结拜后,二人便直奔丐帮总舵。
这丐帮虽然是天下第一大帮,总舵却只坐落于洛阳城外数十里的一间破庙里。李小天并不疑惑,干一行爱一行嘛!
二人自门口向里进,一推开门就瞧见一个妇人,其容貌旖丽,面色潮红。胸前衣裳微微敞开将那双峰半露。虽身着缟素,从头到脚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媚气。
李小天看着,心弦乱颤。
所以是数一数二的烧鸡。
乔峰向那妇人唱个喏,道:“马夫人,这位是我在外游历结识的义弟,名唤李小天。”
马夫人,也就是康敏。满带鄙夷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子,见他模样普通、弱不禁风。便不很将李小天放在眼里,只是微微颔首,甚至不欠身。
李小天怎会不知天龙第一毒妇?他正是明白康敏的蛇蝎心肠,才在一路上都苦想对付她的办法。为此甚至不惜吃苦学拳,眼下见她轻蔑于自己,心中不免气愤,恨恨地想:
“看不起小爷个观测者是吧?今晚睡觉别睡太死。”
虽然想法阴暗,但李小天面子上却表现得十分贴合康敏的心意:只见他深作一揖,礼数备至。又刻意(释放天性)地换上副色眯眯的眼神,目光在康敏那张俏脸和一对胸器间来回游荡。满口奉承地道:“早就得知丐帮有一位美女,今日初见,才知什么叫话到嘴边收三分!这明明是天仙下凡!”
康敏被他那不加阻拦的目光瞧得很是受用,略带刻意地将腰直起,将身姿勾勒得又妖艳了一分。耳朵里听着他临场编造的溢美之辞,心中甜美,脸上对他的表情也有所缓和。
其实李小天不过是将自己在孙吧学到的舔狗话术因地制宜地改造了一番而已。
乔峰是顶天立地的丈夫,米线极高,怎能容忍李小天这等行径?便重重地咳嗽一声,道:“马夫人,我和我这位义弟还有事,少陪了。”说着搭上李小天肩膀,将他带走,而李小天被拽着走的时候,居然还不忘冲着身后的康敏挤眉弄眼。
康敏瞧着远去的李小天,只觉他不过是个寻常的贪酒爱色之徒,正想转身回去,却突然想到什么,心中那计划也有了另个办法...
乔峰一只大手将李小天拽得整个人骨架咯咯作响,他带他来到一处略显隐蔽的地方。含怒瞧他,道:“义弟,我言语间尊称她为马夫人,她又一身孝衣。你这等聪明,怎会瞧不出她刚死了丈夫,正在伤心?你眼神下流,言语轻佻,乔某真后悔与你拜了八拜!”
“死了丈夫是真,但伤心与否,就不好说了,开香槟还差不多。”李小天默默地想。他知道乔峰不屑于这等蝇营狗苟之事,对他骂自己的事并不生气,反倒是向乔峰规规矩矩行个礼,道:
“大哥,你信我么?你若信我,便莫要怀疑与我,若不信我,我也没必要在此讨嫌。”
乔峰见他并不争辩什么,反而提到信与不信之事。登时醍醐灌顶,心里敞亮,略有迟疑地道:“义弟的意思是...马夫人和马大哥之死...”
“正是。”
李小天见乔峰眉头紧锁、沉默不语。心知反将一军的时刻到了,便道:“大哥,你于那些契丹人手下将我救出,又教我拳法立身,小弟对你只有亏欠。你若看不惯小弟行事乖张,小弟便将这条胳臂卸了还给大哥。”
“然后我就去找独孤求败的剑冢。”李小天这样想。
乔峰听他话语诚恳,一时两难,捂脸道:“大哥生平多结交朋友,却从未见过义弟你这样的角色。也罢...这骂名我且担着,只盼义弟能真正地为马大哥沉冤昭雪。”
李小天行个礼,道:“自不负大哥所托!”
乔峰带他又去见了丐帮的重要人物,包括且不限于四大护法长老及六大分舵。
最后,到了执法长老,白世镜。
白世镜似乎没料到乔峰会这么早回来,神色中带了股说不出的别扭,乔峰善于察言观色,道:“白长老怎的了?”
白世镜牵强笑笑,道:“许是近日染了风寒,无甚大碍。”
李小天突然冒了句怪声,:“哎呦!”
白世镜和乔峰齐齐看他,李小天煞有其事地走到白世镜身边,认真地道:“白长老,小弟游历江湖之时,曾学过些观颜相貌的本事,白长老这不是染了病,而是中邪了!”
乔峰皱眉看向李小天,只觉得自己这个义弟实在胡闹。但当着白世镜的面不好让李小天掉面子,只能由着他说。白世镜则是一愣,脸色有些难看起来,颇有些不自然地道:
“李兄弟何出此言呐?”
李小天胸有成竹,轻笑道:“白长老印堂发黑,恐是沾染了邪气所致。这邪气乃是人枉死后化作厉鬼所带的,那是要来阳间找害死他的人索命呢!”
白世镜是害死马大元的真凶,他心中一直忧虑,在原著中也是担忧鬼神之说才将事情全部吐露。李小天正是抓住他做贼心虚这点,下了猛药。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白世镜一张脸立时煞白起来,手中的茶碗不自觉地脱手,摔在地上,裂成碎片。
乔峰与白世镜相处甚久,知他一向端庄稳重,犹甚自己。在帮中又任持法长老,见得大风大浪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