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柳心梅给的护身符,难怪苏文这么宝贝。
我凑过去仔细看了两眼,做工虽然精致,但材质特别普通,看着不像是桃木。
“可以摸吗?”我征询了一下苏文的意见。
苏文点头:“当然可以。”
我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摸了一下那块木头吊坠,刚一碰到,指尖就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阴冷,源源不绝的寒意钻进我的体内。
“嘶——”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赶紧把手拿开。
“怎么了?”苏文看我的反应有些奇怪,皱了皱眉,不解的看着我问。
“没,没事。”我故作淡定的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从苏文的房间出来,我拧着眉若有所思。
刚才苏文的那块吊坠根本就不是他说的桃木,而是柳木。
桃木和柳木虽然都是木头,但是区别还是很大的。
桃木可以趋吉避邪,而柳木却是招阴的东西。
而且,这块柳木上面阴气很重,已经到了我都难以承受的程度,说明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难怪苏文看着根正苗红的一个男孩子,身上会阳气不足,十有八.九是这个柳木吊坠的问题。
如果这吊坠是别人送的,我肯定直接就告诉苏文,让他赶紧拿掉,可这
东西又是他妈妈柳心梅给的。
我现在并不清楚,柳心梅到底知不知道这块吊坠有问题。
如果她只是因为不懂,被人忽悠了那还好办,可如果她心知肚明,那我这个时候戳破局面就有点尴尬了。
事关到苏家内部的和睦,我一个外人还是谨慎发言,等见到陈勉才说。
陈勉被苏兴业叫道书房聊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
回到房间后,我和薛瑶都好奇的盯着他:“苏先生神神秘秘的找你去,都说了些什么?”
陈勉给薛瑶递了个眼神道:“你先出去,在门外看着,有人过来记得给我们提个醒。”
薛瑶一听很不乐意,撅着嘴道:“为什么叫我去?我也想听!”
陈勉一副家长的语气道:“这不是小孩子该听的,听话,去门口守着!”
薛瑶委屈巴巴的杵在那不动,满脸写着不开心。
陈勉态度比较坚决道:“你忘了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要是不听我的话,那你就回家去!别跟着我!”
薛瑶一听到要赶她走,立马就怂了。
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走到门外,老老实实的替我们把风。
我看着薛瑶哀怨的神情,忍不住想笑:“你这怎么跟家长带娃一样?人小七也不小了,
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听的?”
陈勉看我幸灾乐祸的样子,瞥了我一眼,凉巴巴道:“也不是不能听,只不过这件事苏兴业特意交代了要保密,我是怕小七的嘴巴不牢,回头跟苏少爷聊天的时候不小心说漏嘴。”
原来陈勉担心的是这个。
确实,薛瑶人虽然古灵精怪,但骨子里还是很单纯,容易相信别人的。
她跟苏文好像挺投缘,万一一时没忍住告诉了他,岂不是很麻烦。
不让她知道确实是个比较好的办法。
“行吧,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嘴巴牢靠,不会告诉小七的。”
陈勉往沙发上一坐,这才缓缓开口:“苏兴业刚才问我,有没有求子的秘方。”
“求子?”我愣住了,有点纳闷,“苏兴业不是有苏文这么大一个儿子吗?还求子?”
“再说了,柳心梅现在这个样子,状态非常不稳定,真要怀上了,也未必能顺利把孩子生下来,他已经有一个儿子了,为什么还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陈勉白了我一眼道:“这是人家自己的私事,我怎么好过问?反正通过刚才的聊天,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需求很迫切。”
有意思!
真有意思!
一般家长都是大号练废
了才会在中老年之后还想着生二胎,可苏文虽然老实木讷了一点,四肢健全,头脑灵活,在江城市读的也是不错的大学。
难道苏兴业对他不满意?
我看着陈勉问:“那你怎么回答他的?”
陈勉讳莫如深道:“我跟他说办法是有的,只不过具体情况具体对待,我需要看一下他身体现在的状况,然后在做判断。”
“苏兴业信了?”我追问。
“嗯。”陈勉点头道,“他说看了国内好多名医,吃了不少药,都不见效,如果我能治好他的病,让他抱上二胎,会给我一笔重金酬谢。”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苏兴业都五十出头了,还对生二胎这么执着?
该不会是他发现苏文不是他亲生吧?
可是之前看他们父子交流的样子挺和谐的,不像是貌合神离的假父子。
再说,苏文的面部轮廓和苏兴业至少有五六分的相似,要说不是亲生的,我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