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饭的云甜甜回到自己的房间,给陆司霆打电话,陆司霆在电话那头委屈得不行。
“姐姐,你还会回来吗?”
“司霆乖,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按照原定计划,今天下午林总就可以跟私企的老板会面,最多把商谈延长至明天,后天一定可以回去。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刚挂完电话的云甜甜收到了林总的微信:合作方推迟了商谈时间,收拾一下,陪我出去走走。
云甜甜叹了一口气,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不管怎么样,好好的把这次的工作任务完成。
现在的云甜甜的臃肿褪去,脸上剩下的也是满满的胶原蛋白。她穿着白色短袖和半身牛仔裙,从民宿的二楼跑下来,无风似有风,两鬓的碎发往身后飘起。
陆司霆一抬头看到她从楼梯上小跑下来,“老板,我们去哪儿?”
“散散步。”
临近十月初的小镇依旧有络绎不绝的游客,百年老树的枝桠茂密,似乎不愿意向即将到来的深秋服软。
民宿的隔壁就是景区,出个门就进景区。这座景区并不是传统的古镇,商业元素大于原生的景物,也并没有什么让人特别影
响深刻的景点。
云甜甜跟陆司霆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她好奇地问:“老板,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面对凰盛居然说推迟就推迟?”
给云甜甜的资料显示,对方是一家小公司,员工不过三十几人,与其说是私企,不如说是一个工作室。
对于约定好的时间居然主动推迟,林总居然还跟他们合作,如果不是亲戚,云甜甜真的觉得很奇怪!
“你以后就知道了。”陆司霆现在是相信云甜甜的,但有些东西还不是告诉她的时候。
陆司霆看着就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也并不是为了出来看风景。他带着云甜甜穿过两三个小巷子,找到了住在古镇里的原住民,一户赵姓的人家。
云甜甜不明所以地跟在他身边,并不能猜到他的来意。
但是这户人家显然提前知道他的到来,已经准备好了茶点招待他。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跟陆司霆对坐,客客气气地表达了几句问候。
然后他跟陆司霆说的话,她就一句也插不上了。
“我知道您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当年的事情,我的父亲也因为当年的事情变得痴呆,可能没有办法帮你解答疑
惑。”
说完这话,男人让一个中年妇女扶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家走到院子里,似乎是要向陆司霆证明自己说的话的真实性。
老人家叫做赵建邦,男人叫做赵来贵。
陆司霆打探多年,抓住每一个蛛丝马迹才发现原来当年度假村着火的时候赵建邦就在度假村里,或许他能够知道些什么。
赵建邦的左脸已经毁容,那是被火烧伤的痕迹,狰狞可怕,连一半的眼睛都已经看不清。
面具之下的陆司霆难掩面容上的激动,看到赵建邦的样子就可以很确定他一定是在现场的,这些年他苦苦追寻母亲死亡的真相,仿佛就在眼前。
赵来贵把赵建邦搀扶到自己的座位上跟陆司霆面对面,陆司霆问道:“老人家,您曾经在玉田度假村工作,您还记不记得当初的一场大火……”
“来贵,我要回房。”赵建邦听到大火真个人就激动了起来,一直摇着赵来贵说要回房。赵来贵看了他老婆一眼,又把赵建邦给带走了。
赵来贵说:“我爸对那场大火的阴影太重了,这些年本来就脑子糊里糊涂,生活都不能自理,就更不要说记得当年的事情了。”
云甜甜虽然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她的预感是眼前的赵来贵在说谎,赵来贵把一切说得太清楚了,而且眼神里充满了狡黠。
云甜甜看得出来,陆司霆也看得出。这样僵持下去什么都问不出来,于是陆司霆寒暄了几句,当着对方的面,道:“现在物是人非,要想知道当年的事情看来也是徒劳,唉,算了。”
赵来贵立刻追问:“知道您一定是贵人,就是不知道您为什么非要知道当年的事情呢,难道是您当年有亲人也在那场大火中遇难吗?”
陆司霆的眸子如黑洞般深不见底,一动不动地盯着赵来贵。
几秒之后,他忽然柔和地摇摇头:“那倒是没有,玉田古镇也是我们看好的商业地,对于这边的风土人情和一切不好的历史,公司也想要知道个大概而已。既然你父亲已经迷糊了,想来当年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考究的,就不打扰了。”
对方起身,一直送陆司霆他们到巷子外面。
云甜甜已经跟陆司霆走出了巷子,她才问:“老板,我多嘴问一句,咱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陆司霆并没有沉默,而是告诉云甜甜:“这次我
们来商谈是一回事,来调查玉田度假村当年那场大火的真相是主要目的。”
云甜甜很诧异地看着陆司霆,“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