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大哥,你说的可是蜮人魔?!”唐明香不禁惊呼。
“嗯,老夫当年在御魔墙外同蜮人魔们交过手,这些鬼东西不但凶残无比,还十分狡猾,最难对付!”张兴神色忧惧道。
“张将军您只说对了一半,蜮人魔的确凶残无比,图册上记载这魔怪外形与我们人族类似,飞禽猛兽误将我等看成了蜮人魔,故而吓得惊慌四散,可见蜮人魔相当了得!”李月白笑道。
“嗯,蜮人魔老夫曾与它们交过手,个个力大无穷,奔跑攀爬迅捷无伦,非我人族可比。这群鬼物昼伏夜出,三五成群,更为古怪地是,它们平日四足爬行,只有发现猎物或战斗时才象我们人族一样直立起来!”张兴道。
“将军,这倒也没啥稀奇的,很多魔怪都有这癖好!哈哈!”刘参军一旁插言。
“哼哼,恐怕你不知道吧,这鬼东西可不是俯身爬行,是胸腹朝天那种!奔跑起来就像闪电一般!等你见到它那恶心模样就懂了,怕是再也笑不起来了!”张兴大叫道。
众人听了无不凛然,方知蜮人魔不但嗜血残暴,长相更是令人见了要吐那种,一丝恐惧不由涌上心头。
“大家也不要太过恐慌,有我李月白在,定叫它们有来无回,谁也阻挡不了咱回家的路!大家说说,华夏狼兵与那人心的恶毒同蜮人魔比,哪个更厉害呢?!”李月白意味深长地瞄了张兴一眼。
“这……,怎么可比啊?!”张兴不敢直视李月白目光,转过脸嘟囔了一句。
“难道李哥说得有错吗?我明香被人害得家破人亡!人心之毒,比这魔怪不知要歹毒多少倍!”唐明香一旁恨道。
“嗯,明香所言不差。蜮人魔虽凶残无比,数目众多,猰貐列国志还谈及生于蜮人、巨昆两国间的人首蛛蛸,此魔十分罕见,书中只说‘此魔恐怖凶邪,偶以蜮人魔为食,神出鬼没,身躯硕大,世所罕知。’”李月白说完眉头紧皱。
“月白你小题大做啦,这不就是巨昆国中的巨狼蛛吗?有何稀奇!”刘参军一旁不以为意。
“参军您说的巨狼蛛是一种大虫,巨昆国中颇为常见,其外形与书中人首蛛蛸的描述不符,在下敢说其绝非巨狼蛛!可惜书中寥寥数句,又无插图,只说尚无活人亲见此魔,咱们此次途经蜮人国遭遇此魔的机会不大,不过还是早做提防的好!”李月白提醒众人。
“哎!月白说得是,上次老夫太过大意,没能听取月白建议,结果被明香的酋氐大军杀得片甲不留!哎!丢人啊!”张兴长叹一声。
“张将军不要太过自责,我等不过各为其主罢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你我并无私怨。明香只恳求你一事,回到京师后,望你不要隐瞒实情,向朝廷实话实说。兵败一事,与月白大哥并无干系,万不可冤屈了他,否则我明香绝不善罢甘休,定要你好看!再有,此番若无月白苦苦相劝,你的人头怕是早已不在肩膀上了!”唐明香瞪视张兴,呵斥道。
“嗯!嗯!姑娘所言极是,老朽回京定将实情陈禀陛下,兵败一事,罪在己身,与月白并无干系,老朽定力保月白无罪!”张兴连忙跃下陶余俯身谢罪。
“哼,你这番话倒还像个久经沙场的大将军,有担当,有气度,像个爷们。”唐明香道。
“嗳,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还提它做什么。再说我李月白没力谏到底,下官怎会全无干系呢?若论败军之罪,在下也是有份的。张大人快快起身。”李月白跟着翻落陶余,扶起张兴安慰道,张兴手下那八名将官听罢无不点头称叹,暗自赞佩李月白的义气与担当。
“嗯,忘记提醒大家了,蜮人国中有种植株也很凶邪,与其说它们是奇株异木,倒不如说它们是不会行走的吃人妖魔,虽比不得蜮人魔、人首蛛蛸,但也不可大意,不然稍有不慎便丢了性命!”李月白再次提醒众人。
“莫非阁下说的是‘娇面魔榕’?!”一陈姓参军突然开口道。
“正是,此魔株生于蜮人国大苍山下,灵河水畔,是我等此行的必经之路,翻过大苍山,便是小苍山,那里才是蜮人魔经常出没之处。”李月白道。
“李哥,那我们现在何处?”唐明香问。
“在下比对过图册地图,咱们这里叫做‘鸡丘岭’,怕是要到日落时分方能抵达大苍山!时间不早了,大家快来赶路吧!”李月白催道。
众人遵照李月白建议,稍作休憩后,便驾驭陶余望东南大苍山方向继续赶路兼程。
陶余兽们急速飞奔,原本依稀遥远的大苍山渐至身前,显现的植株与野兽愈发千奇百态,不可名状,皆为众人平生所未见。李月白暗道:“看来图书中记载的有关蜮人国各种古怪与眼前所见相比不过十之一二,古怪凶邪处定会大出所料,还须处处留神,万万不可大意!”
九人又行一阵,身前兀地显现一片红海,无数赤色藤萝自高大树木顶端垂落,腥红色藤蔓蜿蜒低垂,遮天蔽日,层层叠叠。众人小心翼翼走近,发觉这些藤枝表皮光滑透明,内里可见血色汁液与白色筋脉。藤枝粗如手臂,长数十丈,生有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