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萍欲将李月白彻底驯服,令其追随她宠爱她,沉溺于她精心布置的情山欲海之中,这无关情爱,不过是占有与控制!
她既错看又低估了眼前人。李月白感到一阵恶心,从未料想世间竟有如此寡廉鲜耻的女子。他神色鄙夷,将贴至身前的司马萍轻轻推开,这副美貌皮囊下暗藏的丑恶令他感到阵阵寒意。
司马萍傲慢的脸上写满了对权势的崇拜,对众生的蔑视与冷血,以及被欲望蒙蔽的双眸。妖冶魅惑的司马萍与薛忠秉之流不过是一丘之貉,与己绝非同道中人。
“难道那些无辜死去的武士们只为殿下一乐吗?!岳青是草民的结拜兄弟,他险遭提头魔毒手,难道殿下的心比那提头魔还要狠毒吗?!”李月白嗓音低沉,却震撼有力。
“咳!你真迂腐得可以,几名小小士卒何值一提,为了华夏皇族献出自身性命,这不正是他们的荣耀吗?那天是本宫生日,我大哥为了本宫开心,将提头魔放出,图个热闹开心。这有何值得大惊小怪的?!武士为华夏战死为皇族牺牲,天经地义!月白,你将来是干大事的人,眼睛不要总盯着这些小节!你不日西出酋氐,到时我和大哥替你美言几句,日后保你做个大将军,大都督又有何难?!”司马萍劝道。
“可草民梦中听到了那些死去武士们父母的哭声!殿下您这么做是不是太过残忍了?!良心上就没有任何自责吗?!”李月白分愤恨不平道。
“放肆!哎,你的心思就只盯着那几个无足轻重的武士吗?心胸开阔些,眼界高远些!”
司马萍再也按奈不住怒火,厉声呵斥道。她旋即又收起怒容,脸色柔和下来。饥渴的情欲尚未满足,猎物还没到手,她要强迫自己耐住性子。
“草民无心仕宦生涯,淡泊名利,不过一杂才而已,麒麟大才的虚名草民承受不起。在下既无平步青云之意,也无攀慕权贵跻身皇门之心。此次西征酋氐,为国家效力,为圣皇效忠,尽人臣之节。草民虽才拙识浅,眼界浅陋,尚知不可不顾礼义廉耻,私行苟且之欢。即便骗得了众人耳目,岂能瞒过天道神明?草民与殿下并非同道之人,还望殿下另寻意中人!”
“大胆李月白!想不到你竟这般不识抬举!还没人敢在本宫面前说个不字!”司马萍羞怒交加,声音颤抖呵斥道!
“喔?那草民就算作第一人吧!”李月白神色不屑,冷冷回道。
“李月白,你可想好了!春宵一夜,换得远大前程,你该是个聪明人!难道本宫不够美?还是身份位置配不上你?!若忤逆了本宫...哼哼...”司马萍冷冷一笑威胁道。
“不然如何?草民头可得,心意不可违!况且早有心上人,还请殿下断了这念头吧!”李月白决然道。
他性情中有种与生俱来的倔强,面对权贵与邪恶绝不屈,傲然临之。
“若忤了本宫的意思,恐怕不是一死了之那么容易了,你难道不知有生不如死的痛苦吗?不然怎会有自杀的人,活着时时刻刻都是万分的苦楚,唯有一死,方得解脱!和本宫做对的人,定是如此下场!”
司马萍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些字句,轻柔的语气背后暗藏着怨毒与杀机。
“不过呢,本宫会给你三次机会,今天是第一次,你不珍惜!还有两次机会!希望君卿有朝一日想明白了,眼下本宫还舍不得杀你,你的才华,你的英姿,实在令本宫舍不得。还有啊,你这性情,就像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可本宫偏偏喜欢性烈的马儿,非要让它乖乖地服侍着本宫,哈哈哈......”司马萍放荡的笑声回荡在深宫之中。
“若殿下别无他事,还恕草民先行告退!”李月白心中早已怒不可遏,忽生拔剑杀了她的冲动,可司马萍毕竟贵为君上,冒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念头,着实把自己也吓了一跳,他只想尽快摆脱其纠缠。
“想走啊,可以啊,不过你记着,今夜的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司马萍坚信李月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司马萍不想就此放走李月白,可她是个聪明人,与李月白交谈数句便知其性情,一味逼其就范恰会适得其反,反倒易生出祸端来,只得先放他一马,日后再作打算。
“谢过公主殿下,恕草民告辞!”李月白道。
李月白不想再浪费口舌,只望日后再也不要看见她。司马萍如同一株毒花,娇艳魅惑的外表之下却是狡诈、淫邪与恶毒,其与长乐公主司马兰同为姊妹,人心却是天壤之别。
“哎!好吧,本宫这样的美人竟也留不住你的心,你当真与众不同,不过你要当心......”
李月白早已转身向门外大步走去,兀地一团硕大青影闯入眼帘,吼声如雷,震耳欲聋。李月白连忙拔出虹霓剑,只待向光影砍去。
司马萍笑道:“卿家手下留情,此为本宫的宠物,唤作‘青儿’,时常陪伴本宫,定是见你冷落了它的主人,不高兴哩!你对本宫狠心无情,连它都看不下去啦,‘青儿’还不退下?!是主人让他走的!”司马萍笑着训斥道。
李月白定睛看去,那团青影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