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忠秉道:“孩儿明白家父的意思,除非老法师习练兵阵获得陛下首肯,否则太过倾向法师太子,万一法师习练兵阵不成,那时我们便没了退路。”
薛亨冷冷一笑道:“不止如此,即便老法师习练兵阵大获成功,你我也须谨慎从事。毕竟苍狼军与酋氐大军尚未交锋,如若不胜,你我将难辞其咎。与老法师不可走得太近,步步为营,静观形势。眼下既不能得罪这老儿,也不要冷落了他,拿捏好分寸!酋氐国主数次派谍探书信与老夫,劝我投诚倒戈。老夫回信只说年事已高,即将告老还乡,先吊着他。若朝廷能顶住‘穷穷’大军最好,不然那时再弃暗投明也不晚!”
薛忠秉听连连点头,赞佩不已,回道:“孩儿还有一事,想与父亲一议!”
他走近薛亨身前,耳语数句。薛亨听了眯起双眼,奸狠一笑,目视前方道:“好奴才若忠心,不妨给他个好鱼饵,善加利用一番,让他为你死心塌地效命!你能想出这种妙计,不枉家父平日训导,很好!你且速与老法师约见,令他助你一臂之力!还有,那司马仁若果如你所说,心无大志,整日声色犬马,那真是太奇怪了,老夫难道看走眼了?若日后他邀你王府做客也好,多认识个王爷没坏处!”薛忠秉点头称是。
薛亨长叹一声道:“儿啊,你也该到了娶亲成家的年龄了,老夫就你这一根独苗,过阵子物色个皇族中人为媒,以老夫在朝廷的威望,给你选位公主不是难事!”
薛忠秉喜上眉梢,笑道:“此事本应听父亲大人安排,前些日子太子与孩儿提起长乐公主,既然父亲说起这事,不知父亲以为如何?”薛亨心中惊喜,道:“有这事?三公主司马兰容貌、学识、品格于五位公主中最为出众,我儿若能喜结良缘,大大的好事!”
两人又密议商谈一阵后,薛忠秉告退,回到住所立即写下书信,命人转交老法师,约其后日于京师某僻静处相见。
老法师接到书信后,见信中没有明言何事相求,猜薛忠秉所求之事应属机密,便回信允诺,约定两日后其于城西一僻静处相见。
两日后薛忠秉带着岳青与数名亲信侍卫如约而至,老远便瞧见无心法师早已等候在那里,他令岳青与侍卫们在后面等着,独自一人快步迎上前去,忙施礼寒暄道:“有劳法师赏脸屈尊前来,薛某人受宠若惊,在下薛忠秉见过法师上人。”
老法师笑道:“老夫阙台斗法凯旋,全赖公子鼎力相助,有何事只要老朽能帮的,尽管说来,老朽定尽力相助!”
薛忠秉道:“跟随在下多年的岳青,打算给他安排些别的差事,可手下这些侍卫们的身法都远不及岳青,若没了他做我的贴身护卫,我这心里还真不踏实,一时难以下定决心。法师上人乃世外高人,周游列国多年,见多识广,不知可有能人引荐下,以替代那岳青?”薛忠秉转身指向站于远处的岳青低声说道。
法师笑道:“哈哈,老夫以为公子有什么大事相求,这有何难?且看!”
无心法师猛地向前一跃,一道青色身影电射飞起,跃至半空,仿佛一张薄绢,飘飘荡荡,接着鬼魅般轻轻落下,悄无声息,飞落的身影显现另一法师模样,相貌看上去与老法师十分相像。
众人瞧去,无不嗟讶,老法师仍站立原处,其前方数丈开外,却是另一较为年轻的法师,相貌与无心法师看上去同属一人。
老法师刚才使出了分身之术,接着他单手向身前那位法师一挥,一道白光电闪,向其射去,待那道白光击中年轻法师的刹那,又一身影自其身中凌空跃起,落至前方远处,变成另一更加年轻的法师,三位法师同时出现在众人面前。
老法师又推射数次,最后九位法师排成一列,从老法师起始,这些法师一个比一个年轻,直到第九名那位最年轻的小法师,看上去是位少年,只见他双眼向下斜视,神情傲狠。薛忠秉暗想,此人定是老法师年轻时的模样。
老法师一摆手,那位少年法师健步走向薛忠秉,望其躬身而拜。紧接着老法师与余下七位法师走近薛忠秉身前,将其团团围住,把他唬得一身冷汗。
老法师见状连忙安抚道:“公子莫慌,老夫修炼玄阴九魄心法,此为分身之术,可分身为九同时御敌。这位少年法师,正是老朽年轻时的样子,别看他法力最低,却远超凡众,比那个岳青不知要厉害多少倍!若是公子不嫌弃,老朽将其送给公子作为贴身护卫,公子以为如何?”薛忠秉顿时喜上眉梢,求之不得,当下欣然同意。
老法师飞身跃起,奔向身前那位法师,一道电光闪过,两者合二为一,如此反复,最后八位法师合为一体,只剩下那位少年小法师。
老法师指着小法师笑道:“以后你要追随薛公子,为其效力,忠心不二,不可有丝毫疏忽!”小法师望着老法师,两人诡秘一笑,相互对视片刻后小法师点头称诺。
老法师指着小法师调笑道:“老夫给你换个模样,弄个好兵器耍耍!”
老法师一挥手,一道青芒射向小法师,须臾其变成一下穿绑腿裤,上披锁子甲,手持铁环长柄大刀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