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口气,受伤兵勇重重磕头:“钦差大人,钦差老爷,小的愿意招供,愿意伏诛,只求法外开恩,为我家留棵独苗。”韩傻儿怒斥:“好大的狗胆!公主船驾也敢劫!留不留得独苗,那要看你的造化!”磕头出血应:“钦差老爷息怒!小的只知是洛阳巨富,携带奴仆优伶、金银玉器,举家南迁。”问:“富商就该劫吗?”沉默。
又问:“堂堂兵勇,何以为匪?”答:“父母妻儿需要供养,老母无钱看病。”问:“不是有饷银吗?”答:“饷银本就不多,守备大人又克扣一半。”韩傻儿重重重复:“克扣一半?”另外三兵勇附和:“确有克扣,小的也是迫不得已。”守备急辩:“钦差大人,切莫听逆贼污蔑!巡逻需要浚通水道、修缮船舶,卑职岂敢克扣?”韩傻儿望向军阵,瞬间的沉寂后,滚雷般爆发:“发饷!发饷!”玛瑙遥问:“钦差大人,这等败类,还不当斩吗?”韩傻儿一激灵,神情肃穆,斩钉截铁作答:“当斩!”即命侍卫推出守备,守备急眼了:“钦差大人,错啦错啦,斩逆贼啊!”韩傻儿喝道:“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紧接列举:“军备废弛,其罪一也!军营狎妓,其罪二也!剿匪不力,其罪三也!克扣军饷,其罪四也!致兵为匪,其罪五也!酿发巨祸,其罪六也!......斩!”人头落地,女郎吓得屎尿横流:“钦差爷爷饶命!贱婢告发,那死货贪污的银票,都锁在床头匣子里,有好几千两呢!”一股骚臭味,韩傻儿皱鼻子退几步,挥手招来书办:“你押她回县衙,候你们太爷发落。”既去,命两侍卫:“将匣子取来!”侍卫轻车熟路,不时取至,韩傻儿命打开匣子,交与那副将,按票面金额,分单人、双人、小队等即时派发完毕。
军兵眼见守备被宰,又领到补发的饷银,面貌为之大变,全军肃然,热血请战。
韩傻儿盘算,水匪已作鸟兽散,杀回去只能做善后,但必须得有这么个操作。
于是,命副将暂代理守备,水军步军下湖,配合县令搜救幸存者,捞取失物尤其带有皇家标志的,马军十人一队,分头搜捕逃散水匪,结果层报节度使衙门。
副将屈身抱拳:“钦差大人,卑职有下情回禀。”韩傻儿命:“讲!”副将道:“逆贼数百,当有外地水匪加入,卑职死不足惜,恐辱上命!扬州卫北大营距此六十里,敢请钦差大人商调,雷霆出击,不致使逆贼漏网。”韩傻儿侧脸问:“果有外地水匪?”受伤兵勇答:“有洪泽湖上的、运河上的。”问何人召集,答曰那个发出豪横声音、绰号浪里鲨者,问何人联络,答曰那个炫技汉子、绰号鱼鹰者。
韩傻儿命将四兵勇收押,留下十人马队听用,谓副将:“你只管尽力办差,我自有裁度,出发!”副将诺诺,率军火速出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