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正吃饭,华清界说今年天旱,麦穗干瘪,恐颗粒无收,以后饮食上须有所节俭。婆娘道:“有啥好节俭的?咱家的粮食,一年两载吃不完。”老太太说还是节俭些吧,多余的用来接济邻里乡亲。婆娘吃瘪,正好来了位老和尚,可以拿拿里正夫人的派,没好气道:“你真会挑时候!”她是大伯子哥发迹后嫁给矮矬子的,向来对乞丐、僧道没正眼,吆喝长工掰半块馍,撵着去赶下一家。老太太倒是位吃斋礼佛、乐善好施的主儿,尤其对苦乞儿、苦行僧热心肠,今天却反常,不布施不劝止不言语,呆呆怔怔一阵子,推碗说吃好了,天热犯困竟回内室午睡去了。
本无瞧见老太太发髻上所插金簪,眼珠子立刻睁得溜圆,心中喀嚓响起一声炸雷这种极品玉蝉作尾的金簪,总共两支,一支送给了王大玉,一支送给了王小玉......华清界见状烦了,皱眉道:“老师父,你还不走,留下来坐席啊?”本无的心,又懵懵懂懂了,又疯疯癫癫了,木木然然退去,脑海里一个声音反复念叨:“我要想想,我要想想......”
五日后,婆娘娘家侄子大婚,提前一天请姑姑一家安席、撑脸面,老太太嫌山道颠簸,老胳膊老腿颠散架,就没去。马车后晌离开的,本无不知怎么就得了讯儿,黄昏时分,跌跌撞撞敲开门,咕咚栽倒院里,面色苍白,昏死过去。老太太慌了,急喊:“师父你醒醒,你醒醒啊!”本无双眼紧闭,没反应。老太太探探鼻息,似有若无,更慌了,心道莫非是晒昏的、饿昏的、渴昏的?心疼得不能行,抱也抱不动,拖也不舍得拖,合上院门,倒碗热水,汤匙往嘴里送。本无牙关紧锁,水顺嘴角往腮边流。老太太吓坏了,元神大乱,悲泣失声:“大信哥哥,你别死啊!你别吓我好不好?我是小玉啊!”本无仍无声息。老太太摇他胳膊,晃他脑袋,边哭诉:“大信哥哥,我知道你在少林出了家,我知道你苦,我也苦啊!活着不行吗?干嘛死呢?你死了,我还活什么劲儿?你放心,不会让你再等了,装殓好你,我也去那边......”发髻忽地被拽了一下,老太太几乎石化,但见本无美得脸上褶子绽放,仰坐而起,一只手紧握了,千般温情,万般爱怜道:“小玉”
老太太又喜又臊,老脸红霞漫飞,挣手道:“师父莫乱喊!快松开,让人瞧见笑话。”本无握得更紧,孩子似的道:“我不松!你说的我都听见了。”老太太料想再也瞒不下去,索性不忸怩了,嗔道:“你装死,气死个人!”本无嘿嘿傻笑,站起来长久相拥,静泪长流......夕阳正红,院子里,两树石榴花开,红彤彤,鲜艳艳,欲作人语。本无掐一朵,别在伊人发髻上,仲夏之初的傍晚,便仿佛回到了五十多年前,那些风花雪月的日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