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件一千件也依得!”苟不理急慌慌应承,讲述开来。那晚他与童心圆商量,也觉得京城藏不下去了,依他的主意,冒充陕人入川,就在益州按察衙门附近找地儿住,玩它个灯下黑。
童心圆却不同意,直说你是嫌我养不了娃、想去跟郝宝宝那个没羞没臊没脸没皮阴魂不散的小娼妇厮混吧?
你去你去我死给你看......没奈何,只得改弦易辙,远遁凉州。
三更黑不隆冬,收拾细软出门,往日百练锁翻城墙,俅事没有,这次却栽了,落地即被俘获,绑上套上黑布袋。
原想守城军士干的,又没作案,大不了挨几军棍,送些孝敬银子完事,哪承想这帮人既不听哀求,也不带到军营审问,塞入马车行驶两个时辰,停进一家不知名的院落,摁跪地下,拽开头套,快刀唰唰两下割去他乱须,有人道:“嗯,不错,是他俩!”他眼睛稍适应,才看清灯光里坐着三个蒙面人,加上站立的不下十几个,只作被强盗误解、捉来黑吃黑了,忙恳切辩白,情愿奉上金银细软求活命。
有人取下包裹,放到中座那人面前,那人翻了翻,道:“够买棺材的了!”右首的人先前讲过话,附耳嘀咕几句,中座那人摇头:“交官府太麻烦,还得跑几千里,不如一刀结果了!”右座的又嘀咕,中座的似乎不耐烦:“甭左摇右摆了,我来处置!”站起踢了踢他,喝道:“你不是挺能跑吗?来啊,把他腿废了!”嘭嘭两棒,他痛得差点昏死过去,蒙面人竟给他敷了金疮药,童心圆大骂,又听到:“你眼里没萧公子,跟这废物流窜,与瞎子有何区别?来啊,熏了!”刺鼻烟火中,童心圆惨叫连连,他想抗争他想保护,无能为力,唯怒目相向:“钱全给你们了,盗亦有道,没这么干的!”中座那人冷笑:“哼,还不服呐!你去告大爷我,顺便将十年前那桩杀人案结了!”像泄了气的皮球,他无言以对,那人又道:“不告了是吧?那好,大爷我也发发善心,替你们把官司平了,你们就吃斋念佛念大爷我的好吧!从今往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井水河水,咱们两不相涉!”丢下不能行动的他们,全体撤离。
他呼唤她,爬着找水,没找到,衣袖收集露水,为她擦眼,半晌才弄醒,呜呜,真的啥也看不见了!
两人就这样,一个背着一个指路,离开无主院落找吃的,没一个铜板,只能乞讨。
乞讨也受人欺负,几个乞丐说临潼是他们丐帮分会的地盘,不是帮中会众要么交例银,要么别处乞讨。
童心圆实在憋屈至极,想求死,临走拉几个乞丐垫背,可惜是瞎打,反被几个乞丐打倒了。
乞丐见他俩会武功,力邀两人加入,说帮中需要他们这种人才,为拉拢到位,又告知帮主擅长接骨,说不定能为兄弟接好。
童心圆动心了,问得三月二十四日夜晚丐帮于洛阳龙门山召开大会,帮主现身,这才有时卖艺、有时乞讨一路赶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