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逛生累,再美的风景也令人趣味渐减,新鲜劲过去,潇瑛湘瑛收心随大部队返程,午间还要享用管家专意准备的生日宴。
韩傻儿有心邀请邻居三口欢聚一堂,知曼舞不方便,只得作罢。进家刚歇口气,鹦鹉受主人所遣,送来两只纸鸢作贺礼,一只是苍天之鹰,一只是七彩凤凰,做工精巧唯美。
两女爱煞了,趁菜没出锅,兴致勃勃地在院里放开了,微风吹过,纸鸢扶摇直上,当真鹰击长空,凤凰来仪,漫空遨游栩栩欲活。
二瑛大呼神奇,韩傻儿倒反响平淡,想曼舞既可驱使木头人,弄这么个小巧玩意不过小菜一碟。
人手多,上菜快,潇瑛湘瑛分坐两桌,各当各的小寿星。初始还扮会儿端庄,小口吃菜象征性抿酒,架不住丫鬟小厮吹捧怂恿,捲袖子吆喝开:“姐俩好啊”、
“八抬轿啊”、
“六六顺啊”......门房通报,来了位小太监,也没什么大事,太后依例节日赐食,并召韩傻儿翌日觐见。
谢罢恩开吃,一道鲈鱼汤炖蘑菇,一道珍珠虾仁水饺,韩傻儿记得二月二龙抬头那天,宫里也是送来两个食盒,却是一碗清蒸甲鱼,一碗茯苓龟寿面,心念挑起,不觉神思有些恍惚。
湘瑛喝得晕晕乎乎,脸蛋红扑扑,喊声
“笨哥哥”就要亲昵,潇瑛亦不遑多让这哪儿行?京城风气固然开化,还狂野不到山谷那份上,落丫鬟小厮眼里,一家之主还做不做了?
韩傻儿忙命上醒酒汤、长寿面。活该他脱窘,门房二度通报,吏部尚书庞有道医堂候见,求殿下救救儿子庞亭玺咦,绿帽哥又咋的啦?
老老实实吃药锻炼,月把有明显改善才对,你丫的看病便看病,搬来老爹做甚?
腹诽不耽误快步如飞,入堂先瞧见绣着麒麟的紫袍,脸是老版的庞亭玺,英俊打上岁月的褶皱,美目下垂两个眼袋,平和中蕴含着高官威严,从离座、迈两小步、弯腰施礼一系列动作看,身子骨比花朵儿子硬朗多了。
但听:“臣庞有道”韩傻儿疾行搀住:“庞大人使不得!太后有谕,切莫折煞小医!郡马呢?咱这就诊治。”旁瞅一眼,挨南墙简易病床上躺个人,薄被遮身,只露出头,绷带缠得像个粽子。
哎呀呀,谁这么下狠手,将娇滴滴的庞郡马揍成猪头样?谁这么牛气冲天,对尚书公子、亲王女婿也敢饱以老拳?
韩傻儿小人心思暗爽,不露声色检查,病人呼吸弱脉象弱,昏迷,鼻子嗅出红伤药膏味,仍问道:“伤这么严重,怎么回事?”庞有道面有难色,支吾道:“老臣也、也不甚清楚,请殿下对症施以神针,老臣愿多加敬奉。”韩傻儿就想问清楚,面色一沉道:“伤口已经包扎过了,不知道咋伤的、伤哪儿、是轻是重,怎可胡乱施针?如果好医,大人也不抬到这儿来了。”庞有道嗐口气,冲跟随的仆从:“庞光,你今天全程跟着,你向殿下禀报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