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傻儿也不客气:“鲍兄你稍坐,我忙完这几位,咱到客厅叙话,喝一杯!”鲍达英颔首:“殿下亲力亲为,正好长些见识。”刚正敦厚的人,言辞间也带谀气,世风如此么?
韩傻儿暂不陪聊,左手把脉,右手行针,口述药方,三下五除二完事大吉。
走在府内小径,鲍达英道:“其实不用着急,也勿需待客之道,以后门挨门户挨户,叨扰殿下的时候多了。”什么?
韩傻儿微感惊讶:“上午宫里来人,说的新邻居是你?”五品员外郎,官阶不够嘛!
鲍达英望空膜拜:“太后恩典,特旨将宅子赐给微臣了,微臣寸功未立,辄受圣眷,唯鞠躬尽瘁,以报天恩。”哦,也说得过去,状元郎前途无量,宅子原本归口工部......这主儿学富五车,老成持重,倒是位高邻,美中不足的,耍不得闹不得,只能做诤友,做不得玩伴,少了若干趣味。
三两疏梅,幽香袭人,散落迎春,竞相吐芽。既到,分宾主落座,礼奉香茶,头道茶苦,二道茶甜,韩傻儿想起娥儿茶来,不由得阵阵思念。
恐冷落客人,问道:“鲍兄几时乔迁?弟翘首企足,亟待燎锅底呢!”答:“原想明日再搬,也称不上搬家,统共没几件行李,连人带物,一辆马车装不满,又想白日招摇,不如趁天黑悄悄安顿下来。除了殿下,弟在京城绝无交情,燎锅底云云,只怕菜易备、客难请。前辈们讲,新官上任,第一桩便是拜会当地名流,弟邯郸学步,殿下不厌烦扰,不怪庸俗便好。”整段话一气呵成,令人插不上嘴。
寻书吧丫鬟们陆陆续续撤回,潇瑛相询,却是湘瑛嫌弃她们没四两力气,统统裁撤掉了,烧锅的择菜的,铺床的叠被的......该干嘛干嘛去。
韩傻儿谓鲍达英:“你初来乍到,人手不齐,诸物待购,府里管家厨子出身,烧得一手好菜,不如先在这里将就一晚,等嫂夫人驾到,万事俱备,燎你锅底撮你一顿是免不了的。”说起
“烧得一手好菜”,又想起灵儿的厨艺,几多感怀。鲍达英赧颜,脸红瞧不出:“不瞒殿下,内子接到传报,赶在元宵佳节抵京,寄居驿馆,差役出发已久,想是快到了。”韩傻儿抚掌:“好啊!正好与贤伉俪一同接风,你们今天劳顿,明天再动火。”鲍达英惴惴:“殿下美意,内子多有不便,弟若在外独饮,恐失夫妇之道。”好嘛,老婆羞于见人,你第一天要陪老婆,哥们与皇上、黄莺儿同席怎么说?
早知拒人千里,哥们何苦贴这热脸?韩傻儿说不得恼不得,不冷不热道:“那就不勉强鲍兄了。”小厮们一窝蜂跑回,纷说手痛胳膊酸,投不动了。
湘瑛赶来训骂:“偷懒!耍滑!打不过人家,挨打更痛!”韩傻儿解劝:“欲速则不达,不是说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嘛!”湘瑛反诘:“谁说要速成来着?”潇瑛救场:“瞧你泼劲儿,速成也不能一步登天。”韩傻儿自嘲:“鲍兄见笑了,我在府里说话没分量的,谁想驳谁驳。”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