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剑中庭跪倒:“愚兄对天发誓,只与贤弟喝过一次花酒,若有虚言,万箭穿身!”这话有些味道,韩傻儿犯迷糊:“你喝几次关我什么事?发哪门子誓?”云剑起来深躬:“还请贤弟守口如瓶,不要告诉公主。”韩傻儿鼻孔哼哼:“这我可不敢保证,说不定哪天喝多了,或者得意忘了形,一不留神就说出去了。”云剑焦急:“愚兄求你成不?剑老悬着,快吓出毛病了!你倒说说,怎么滴能堵上你的嘴吧!”韩傻儿不说,只笑,许以东市百万产业,还是笑,眼见云剑像死了爹,方道:“先欠着吧,我想起来再找你兑现是不是觉着我一辈子见不着玛瑙姐姐,你才那么潇洒?还小草有主,隐藏得够深呐!”云剑脸不蜡黄了,尴尬笑笑:“没刻意瞒你,不是没板上钉钉嘛。”
菜上,关门,开坛三十年剑南烧。桌上一道凉调白菜心嫩芽,韩傻儿有感而发:“我见过玛瑙姐姐了,粉雕玉琢,像棵玉白菜”云剑接:“我是头猪成了吧?”对自己真能下狠嘴,韩傻儿反不好埋汰他了,喝口酒想想,又道:“与你算有缘,媒人没当成,成送亲的了。”云剑微惊:“送亲钦差定你了?”韩傻儿点头:“幸亏你没惹我不爽,不然路途耽搁它十天半月的,晾干你!”云剑拍马屁:“那是你大人有大量,不计较。”韩傻儿嘿嘿:“不,我是小人得志,专挑你的刺。”云剑小意儿殷勤,天南海北聊一阵,警报解除,肚皮混饱,喜滋滋而归。
次日半晌,韩傻儿正指导两女练功,户部侍郎率人驾到,称府邸交割已毕,即请医王入住。湘瑛嘟囔:“这么快,早知不卸车了。”潇瑛抱起一匹丝绸,侍郎笑阻:“不劳姑娘动手。”差官一拥而上,集体搬家。
北行西拐,侍郎在“送子如来”处停步,东边一段高墙已扒开,露出韩府牌匾来。美髯公并男女伙计跪在门畔,洒泪高呼:“老奴恭迎小少爷回家!皇恩浩荡,天理昭彰啊!”韩傻儿先一愣,旋悟,按下感慨,两手相搀:“老人家请起!咱俩见过的自今往后,礼数全免!”美髯公打量一番,有印象,一躬及地:“只怪老奴眼拙!”韩傻儿被动还礼,暗暗埋怨,你这老头,守着外人,搞这么多酸礼干嘛,还得让我虚与委蛇。
接收场面别样温暖,别样融洽,侍郎牛刀杀鸡的差事圆满完成,回衙复命。
韩府占地二十余亩,南北狭长,主院落三进三出,韩傻儿图方便,选了最外面一套。安置罢,美髯公还不走,韩傻儿撵他:“您老坐诊去吧,别误了病人。”美髯公解释,府邸既已发还,无需再交大笔租金,医馆尽可关张,他想全心全意服侍小少爷,他等这一天,等十八年了......韩傻儿不赞同:“别呀,您老行的是善事,关张了病人咋办?原先的地方您接着用,咱各忙各的,两不相扰就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