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病例,万里无一,没哪个医生能治,即便自己,也不敢打包票。根源在于,极特殊的个别男女,血液相互排斥,不宜结成夫妇生儿育女。他有些同情汉子,而立之年了吧,夭折的应该不止一个,不知娶了什么样的婆姨,真他姥姥滴寸!
汉子是踏入京城第一个打交道的人,有些缘分,帮帮吧!便称表哥也想要男孩,也想去求求送子观音。老先生告知,位置在东市东北角往北三里一带,韩傻儿道声谢,提起药布袋,大踏步而去。
回客栈,郝宝宝的门开着,在外漱洗,说小师父你来看我呀,买的啥子东西?韩傻儿发懵,旋开悟,想想也没甚害处,便答买的滋补药品,你得空儿熬熬喝了吧......郝宝宝喜孜孜接过,韩傻儿称还有事,转脚走人。
沿东西大街——金光街东行,三里外过了丈宽小桥,陡然开阔,形成大广场。广场北,锦衣卫兵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面向南方,其后红墙绿瓦、金碧辉煌,楼宇高耸,蔚为壮观——是皇城吧?一里半许,围墙开了中间五丈、两侧两丈的拱门,楼式的,上书牛身大的三个字:德圣门——卫兵更多了,一侧一排肃穆站立,严禁行人靠近。
这地儿,比山谷王宫霸气!韩傻儿觉得新奇,车水马龙的,他若无其事地南瞅瞅、北望望,又一里半许,金光街恢复了正常的十丈宽。直行两刻钟,其间跨过石拱大桥,六里的样子,才到东市东北角——这长安,不是一般的大,以德圣门居中估算,金光街可长达十九里!
不久到达目的地,患者七位,五位穿着打扮,明显是从乡下来的。韩傻儿观察片刻,发现所谓的送子观音,不过是个女骗子!她开的药,万变不离其宗,都是强筋健骨、益肾壮阳的;医嘱是男人须一天一剂,三十天一个疗程,疗程内,禁止与妻子同房;诊金药费十两银子,无效退款——从常规看,生男生女各半,患者或因精力、饮食、房事等诸多因素,寡男多女,所谓的“治疗”,服药倒在其次,疗程三十天,正应了“寡欲生男多欲生女”的民谚——打什么无效退款的幌子?这狗日的女先儿稳赚不赔!
算了,生男孩的喜气洋洋,生女孩的也没吃亏,不拆穿的好。
排队排到了那汉子,咨询一阵,同意拿药,褡裢取钱,扭头瞧见韩傻儿,说句没带钱,闷头走了。韩傻儿扔颗金豆子,药索手里,返身去追。那汉子步伐极快,疾走慢跑,连连超越前面的车马,回头看韩傻儿跟来,更快了,快得像一阵风。
韩傻儿纳罕,顿觉有趣,隐身在人流中,不紧不慢的地跟着。但见汉子直跑到金光门,折返向北,沿内城墙跑一段,拐进东西街,遇南北街又拐向北,到北城墙再向东......七拐八绕,最终到了剑南会馆所在街道北段三里处,东瞅西望没见人,方拐入一条小巷,徐行几十步喘气,推开一户小院的门——
忽感肩膀被人轻拍一掌,猛回头,我的个娘哎!韩傻儿正笑吟吟、友善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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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