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打剑南来的吧?你算问对人啰!俄(我)三天两头打门楼过,门楼四个红灯笼,四个石狮子、四棵柿子他们说表示士子,柿子树秃了,前黑喽来了十几车士子,也没得柿子食,石狮子也食不得——”
贫嘴绕口令啊!你倒说怎么走!韩傻儿再次拱手想询。
郝宝宝的川味腔传入耳廓:“这斗篷好看,啥子价?”店主答:“看您是位识货的,货卖识家,不多要,十两银子。”郝宝宝嘻嘻:“欺我面生,讹人吧?我人傻钱多啊!”店主鼓唇弄舌:“瞧这位大姐说的!一分价钱一分货,这是杭州面料,苏州裁缝做工,您穿上,英姿飒爽又俊俏,没第二个地方买去......”
汉子愣了会儿神,朝东指了指:“五里北拐。”匆匆离去,转瞬消失在人流里。
韩傻儿摸出个一两的金豆子,过去道:“两件,不卖走人!”店主还要饶舌,这边牵马转身,那边麻利儿包好,奉上。
郝宝宝抖开,是两件黑色棉毛混纺,一件镶了红边,先披上,另件递给韩傻儿。韩傻儿推辞:“我不要,你轮换着穿吧!”郝宝宝坚持:“穿上多拉风!大侠风范!还像情侣装——姐弟装——师徒装——”韩傻儿打住:“你该回去了,你说送到城门的。”郝宝宝央求:“马腿都跑细了,好不容易才到,恁大的花花世界,让我疯几天呗!嘻嘻,我又不是吃奶小孩,不尿床不闹人——”韩傻儿沉脸:“停停停!再说一句,立马向后转!”方住声。
西市的红火热闹,举世罕见,街市紧邻街市,商铺挨着商铺,纵不知多少列,横不知多少行,品种之多,难计其数。吃的喝的,各种肉类酒类、粮食蔬菜、茶叶坚果,应有尽有;穿的戴的,棉麻皮草、绫罗绸缎、珍珠玛瑙、金钗银镯,琳琅满目;用的玩的,瓷器、竹器、漆器、笔墨纸砚......林林总总,东南西北中,尽汇于此。大街上,有来往的西域驼队、南北马帮,有不同肤色、各式服饰的男男女女......无不彰显出,今日之长安,堪称万国都会。
东行五里,已出西市,宽阔的东西大街北面,分布着西域诸国、各地节度使衙门、大型商会的办事机构。两人用过羊肉泡馍,向人打听剑南会馆的确切位置,郝宝宝忽然说,她不是官家人,按例不能住会馆,附近找家客栈就行,并央求韩傻儿,切莫将她的行踪泄露给苟不教、石墩、华清驰等人。
无关紧要吧?韩傻儿答应了,陪她路南寻了家上等客栈,嘱其玩几天便走,恐旅费不够,又给了十两小金锭。
会馆没临正街,在南北走向的中街上,门朝东,占地约四十亩,狭长,三进三出的宅院,每套上木下砖十二间主房,两侧十二间厢房,六间门房。华清驰住在中间,韩傻儿见后方知,大队人马两天前才到,会馆添加铺盖,安置近二百名新老举子;石墩完成护送,率兵驻进了京郊军营;昨天上午报送了参试名单,下午就发了场号......
韩傻儿领走场号,嫌拥挤,申请外面住。会馆住宿系福利,华清驰想想,同意了。
晚上小酌,既毕,去那家瑶台客栈要了上房,喊郝宝宝,郝宝宝却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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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