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剑背着手,装作很老道的样子挑了十二名,四名陪酒四名跳舞四名弹琴,余者领过份银,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一间大房,两人圆桌对坐,姑娘们各就各位,酒菜一到,节目开演。
韩傻儿自谓见过世面的,侯府、王宫的乐舞享受两回了,可味儿,咋就咋品咋不一样呢?曲是靡靡之音,舞是搔首弄姿,与那个什么洞里蛇精差不多吧?不,比那鲜活,比那香气弥漫......
云剑执壶倒酒,貌似懂行地问:“第一轮喝几下啊?”一女麻酥酥地答:“少爷在上奴在下,您说几下就几下呀!”肉麻得韩傻儿鸡皮疙瘩快起来了,劝:“姐姐,喝酒就喝酒,别说疯话。”该女答:“谁说疯话了呀?说疯话才有趣嘛!”挨着的两女就偎近碰酒喝,浓香扑鼻,韩傻儿胳膊往外挡:“姐姐别太近,喝酒不自在。”两女咯咯咯发笑,呛住了,差点岔气:“少爷弟弟,你可别说你是雏儿?”云剑发话制止:“不许乱来!谁又有分寸又有情趣,讨我弟欢心了,赏银一百两。”
没过多久,喝酒的说喝热了,除去外衣,只留肚兜、抹胸,蜡烛映照,活色生香;跳舞的也跳热了,上面肌肤露罢,雪白小腿也露了,说坐下歇会儿,讨口酒喝唱歌;弹琴的也弹热了......
这阵仗,韩傻儿招架不住,血脉喷张,拔腿逃之夭夭——云剑喊“贤弟等等我”,跟着撵出。韩傻儿不管他,拉开大门,如飞而去......
老鸨口念阿弥陀佛朝天拜:“老天爷啊,这么好的事儿,这么趁钱的主儿,您再来一车吧!”
街灯才初上,韩傻儿辨别路径,一溜小跑回了阁楼,见到灵儿就说:“没吃晚饭呢,有点饿,下碗葱花面叶吧!”鼻子却嗅,嗅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灵儿说:“你满身酒气的,花大价钱没吃饱啊——你闻个啥,狗鼻子呀——什么味儿?笨相公,你身上什么味儿?”韩傻儿讪讪遮掩:“能有什么味儿?酒味呗。”灵儿深吸两口:“不对!不是酒味,是香味——笨相公,你去那种脏地方啦?”
韩傻儿脸刷地红了,嗫嚅道:“云剑拉我喝花酒,相公我可没干坏事儿,一见势头不妙就跑回来了。”
“你去那种脏地方,就是干坏事儿!姑娘天天想着你,灵儿天天守着你,你你你——”灵儿一急,眼泪急出来了,“你会吃会喝会嫖会赌了!”躲开几步,嘤嘤啜泣。
韩傻儿犯错的孩子一般站着,乱挠头皮:“灵儿莫哭,灵儿莫生气,相公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打我一顿吧,你用灵姥姥的香脚,踹我十八个跟头吧!”
灵儿破涕为笑,犹挂泪花,递过脸盆毛巾、胰子皂角:“使劲洗,打三遍,有一点味儿,灵儿我从此当哑巴,离你八丈远。”韩傻儿忙应:“别啊别啊,我洗六遍,洗十遍!”老老实实下楼,水井汲水......
二度上楼,飘着香油味的葱花面叶煮好了,就在桌上,灵儿却闭了门,自睡了。韩傻儿默然想想,兀自羞愧,一拳捶向自己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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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