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回路转,血腥气越来越浓,迎面一道三丈宽的山涧,四根巨木嵌于两端,密密麻麻的藤条辅助固定,相当实用的一座木桥。五大剑派之一,门人弟子能弱到哪里去?用得着走木桥?是了,灵儿说过,凌虚洞外,还有群芳阁、集贤殿、冶金坊、酿酒坊……
虚踩而过,挨山体垒有狭长石屋,可能是哨位,没有人,地面散落几摊血迹,腥味刺鼻——死者伤者哪去了?扔涧里了吗?够残忍够隐秘的。
云剑观察判断:“看来,峨眉剑派的前哨,被人悄无声息端了,名声挺大,一群绣花枕头!”
韩傻儿不苟同:“怕是没防备吧?”大概率事件,前哨对黑衣人完全松懈,被出其不意袭杀了,否则,再寡不敌众,也能搞出点动静——童仁堂那次雷霆一击,印象太深刻了。可以确定的是,峨眉剑派与黑衣人,这次绝非一丘之貉。
提高警惕,曲线前行。山风送爽,浑然忘却三伏天气;鸟兽沉寂,哪有大战来临的征兆?又绕一个弯,走过一半路程的一半,前方再现一道山涧,约莫五丈宽,数不清的藤条连接两头,藤条中间,铺了木板。
两人目测着,相视一笑,都不走藤桥,凌空飞渡而过。俯瞰脚下,不是山涧而是小山谷,深浅不过二十丈。血腥味愈浓,左右两个圆石屋之间,血迹遍布,死人活人不见一个。
这次,韩傻儿想探探究竟,为了不暴露实力,他扯跟藤条系在桥上,顺势一荡纵身而下。云剑略犹豫,照搬落到谷底。
横七竖八躺了十几具尸体,依稀可辨,只有一个黑衣人,其余全是青衣。挨个查看,青衣人均是后背、后脖中招,先前的猜想,得到了印证。若说救治,救一人易,救众人难,施展玄天三针,累到虚脱,也救不了几个,而且,将导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算了,岐伯说过,人各有命,人道不可违了天道。
问询些情报,还是很有必要的,韩傻儿挑了一位相对较轻的,手抚后背,注入真气……“快去禀告师父,黑衫会撒谎,他们屠山来了。”那人说完,恢复了死状,脖子划开半拉,血早流干了。
“黑衫会!”云剑大惊失色,在韩傻儿目光追问下,方讲了隐情。据先辈介绍,黑衫会原是江湖一个大帮,在剑南王率领下,助大仁皇帝征战四方,平定天下,后剑南王谋反失败,黑衫会便在江湖绝迹了,坊间传说,未被赶尽杀绝,精锐藏起来了,只是行动更加隐秘。
韩傻儿陷入深思,苟史运祖父苟古贤被腰斩,根源就是剑南王谋反,结合道听途说和自己的感觉,武夷剑派与剑南王有渊源,雨燕子称自己少主,莫非误作自己是剑南王的嫡孙?其后剑阁门与黑衫会对自己连施杀手,岔路口大掌柜舍命相救,显然......
自己会是谁呢?剑南王与大仁皇帝先为结义兄弟,后成势不两立的死敌,其幸存后人及追随者,必定对大仁皇帝一家恨之入骨,难道、难道自己是大仁皇帝之后、力士亲王的庶子?韩傻儿不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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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