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月长高半头,大模样没变,还是雪雕的脸儿,还是两条红绳小辫,清澈的眼珠盈着泪……韩傻儿觉得那样亲,那样亲,浑然不觉间流下泪,习惯性地否认:“妹妹,你认错人了!”冰月搂得更紧:“哥哥,我想死你了!”那年,她哭闹着找哥哥,爹爹说哥哥外出就医了,娘亲说你大了哥哥就回来了,时间好漫长,今天才幸喜碰到哥哥,哥哥的眼神和眉宇,与众不同,她决计认不错的。
心被融化了,亲情的闸门被温柔地打开,汹涌而出,韩傻儿瞬间泪奔。自己的妹妹,这样坚决,这样不容置疑,非苟不雪所能比拟,纵一万个理由,也装不下去了。人的理智,无数次地输给情感,他轻柔、有力地托起冰月,鼻子蹭蹭鼻子,无比亲热道:“妹啊,哥也想你,先下去好不好?”冰月不依,泪花飞笑:“没亲够呢!你跑哪去了,也不带着我!”
仲月上前抱住胳膊,生怕跑了似的:“娘、娘、娘,哥哥在这里!哥哥在这里!”
华九妹揽着十朵、十戒旋转一百八十度,心惊肉跳、目不转睛地审视了三遍,眼神渐渐由惊恐转为欢欣——贾九智说,爹爹高升按察使了,州牧破获了疑似绑架十朵、十戒的案子,贼人要攀咬他,请她看在姐弟情面上,仗义执言,别让贼人诬陷了他——十万个没想到,韩傻儿还好好地活着!活生生地站在大堂!鹤立鸡群地站在大堂上!太好了,这比爹爹升官还要惊喜,还要刺激!接连两场大祸,韩家几乎陷入绝境,这下好了,韩傻儿大难不死,长大了,回来了,韩家的门面就要撑起来了!夫君失踪三年,终于有盼头有指望了,终于有人出头、有人操心了!哪怕他不是御医总管的嫡孙,终是韩家养大的,一定会追查夫君的下落,诚如爹爹所言,他的背景只会更强大,强大到令人谈虎色变……她的泪也流下来,有酸甜苦辣,有悲欢离合,是的,韩家就要云开雨霁、否极泰来了!
“大公子!”华九妹领着十朵、十戒靠近两步,怯怯地改了称呼,“你受苦了,你父亲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三十出头的她,素衣罗裙遮不住天生丽质,唯有那一丝忧郁、一丝憔悴,挥之不去。韩傻儿鞠一躬:“二娘才受累,你们怎么不在家等着爹爹,跑好汉医馆来了?”好汉好汉,莫非暗指“郝韩”二姓?华九妹掩面,似感羞愧:“仲月要跟舅舅学针灸......”误会了,全误会了,二娘心系韩家祖传针法,忍辱负重呢!韩傻儿九十度深深鞠躬:“傻儿给二娘见礼,咱们等案子审结再慢慢说。”
但听咕咚一声,尤礼华摔跌地下,昏死过去,案子审不成了。刺激,太刺激了,华清驰不算刺激;恐怖,太恐怖了,景棠沐见过的四方腰牌,黑衣亡命徒、席卷月南山麓的近卫大军、泄露即斩的封口密诏……都和这个自称甄郎中、小名韩傻儿的英才少年密切相关,皇姓贞吉,这个“甄”,别是那个“贞”啊!自己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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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