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驰正审理一桩民案,算命瞎子与屠夫争讼雨伞。瞎子描述雨伞的质地、尺寸、颜色、新旧等,与现场七成新红木柄、黑绸面雨伞完全吻合;发签传来屠夫街坊四邻,街坊四邻推说没留意,没谁出面作证。众人一边倒同情游方瞎子,谓屠夫蛮横欺人,屠夫暴躁赌咒,系瞎子借伞赖伞。华清驰委决不下,见韩傻儿进衙,打算退堂,午后再细审。
韩傻儿摆手摇头,附耳对带路衙役说了几句,衙役进大堂,附耳学给华清驰。韩傻儿对瞎子道:“你若实情上禀,我帮你求情,为你医治眼疾。”瞎子信誓旦旦,不改初衷。华清驰命搬来一樽小火炉,上置一小锅,添水烧木炭,沸腾后,伞柄放里面煮。水面浮出油花,瞎子噗通跪倒,对上连连磕头。韩傻儿过去,检查他的眼——日你姥姥滴,装瞎啊!
华清驰掷签怒喝:“来呀!赖伞,打二十!装瞎,再打二十!”
哄堂大笑中,挨过揍的“瞎子”连滚带爬逃了。华清驰请韩傻儿后堂用茶,脱官服后欲行大礼,韩傻儿止住,先鞠一躬:“大人明镜高悬,黎民之福也!”华清驰谦让:“无它,惩恶以扬善尔。”
韩傻儿便道:“正好有一事请教。”华清驰忙道:“恩公但说无妨,切莫折煞在下。”韩傻儿直言相询:“景棠沐案,刺客若系景阳刚,《大德律疏》作何规定?”华清驰一怔:“民杀官,罪加一等。”韩傻儿又问:“血亲复仇呢?”华清驰答:“减一等,若血亲冤死屈死,再减一等。”韩傻儿再问:“若贪官被杀呢?”华清驰正色:“惩罚之权在朝廷,刺客或可酌情从轻,侥幸保得一命。”韩傻儿抱拳:“小医粗读《春秋》,略知大义,不敢隐瞒。景少侠称,其父景济仁为景棠沐设局诬为强盗,含冤而死,景棠沐勾连他人,多有敛财之举,其行刺,首为私仇,兼顾公义,未知确切否?景少侠讲,若能查证,两年内他情愿投案——小医与大人有故,与景少侠亦有交情,一切按《大德律疏》,顺天理合民心才好,万勿因私废公。”华清驰称善,沉吟道:“景阳刚作案,坊间已有传闻;构陷景济仁一事,在下官小位卑,无权复查;所言贪腐,系指医馆敛财、勾兑,倒可一查——据实上报吧!”
韩傻儿致谢,又抱拳道:“惭愧,尊夫人遇袭,小医查幕后主使,确非景少侠所为。”华清驰淡然应对:“不会是他——承蒙恩公相救,大人孩子安好,倒不急着查,时间久了,自会水落石出。”韩傻儿起身,对蜻蜓和婴儿复查一遍,未出所料,母子康健。
华清驰忽面有难色:“恩公,在下未付诊金,欠款一时也还不上。”韩傻儿笑道:“说哪里话?我又不是来讨债的,您方便时再说。有件私事,无关诉讼政务,倒想麻烦您一下。”华清驰拱手:“恩公请讲,但有差遣,不敢推辞。”
韩傻儿问:“本县西北,有条大河,折转流向东北,大人知否?”华清驰答:“恩公说的是龙腾江。”谷内锁龙,山外龙腾,嗯,有点意思!韩傻儿一笑,摆下千两黄金:“正是!小医想请大人代劳,雇佣组织石匠,顺江打通东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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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