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依你,景大侠景大英雄在不在啊?”韩傻儿尽量好脾气,边用眼睛搜寻。店里很冷清,大中午的,统共才两名食客,一个吃担担面,一个就蚕豆喝酒,修理过的三名壮汉没影儿。
“这还差不多!”跑堂的脸色缓和了,“不过嘛,你得先用餐,景大侠才召见你。”
什么破规矩?见个景阳刚得先拔毛——好吧,好吧,老子正饿。“十斤牛肉,一坛剑南烧!”韩傻儿解下行囊,就近坐下,大腿翘在二腿上,悠闲散淡地吩咐。
跑堂的楞了神,这身板,能消灭十斤牛肉一坛酒?
韩傻儿会错了意,摸根小金条敲敲桌边:“上等牛肉,顶级剑南烧!”嘿嘿,老子千杯不醉,浪荡一回,苟师父喝小酒那惬意样儿,老子得学学。
“少爷,恕小的眼拙,您楼上请,楼上有雅座。”跑堂的气焰降到桌腿底下,“小店没有顶级剑南烧,一般的好酒您尽管喝。”
狗仗人势、狗眼看人的主儿,都是这德行吗?韩傻儿懒得搭理,提了行囊上楼。
雅座不雅,一张八仙桌,几幅春宫画。
跑堂的左手掂酒,右手托盘,摆放在桌上。除了一大盘牛肉,还有两碟素菜,两碟水果。“少爷,果蔬是小店孝敬的,一个人喝酒寡趣,小的喊姑娘陪您喝。”一拍手,两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应声进门,扭腰笑着,左右夹击扑上来。
“停!停!停!”韩傻儿恶心透顶,指着门口,“请!请!请!快走快走,别影响老子喝酒!”
跑堂的瞧韩傻儿那个不耐烦,忙将两女撵走了,凑前谄笑道:“少爷,您少年俊朗,瞧不上没关系,还有个细腰翘屁股的,盘子也靓,在掷骰子那屋呢!您吃好喝好,再去玩一把。”
韩傻儿貌似懂了,如今的岔路口酒店,打着食宿的幌子,开赌场养暗娼,吃喝玩乐一条龙了!这帮人究竟何种来路,怎么投靠的景阳刚,又为何追杀华清驰呢?华清驰曾任西南重镇——益州府的四品提刑按察,如夫人雨燕子系峨眉剑派的高层人士,他们不知道?能惹得起?吃熊心豹子胆了吧?景阳刚再牛逼,也不过上乘的大剑客,敢公然对抗官府和峨眉剑派?傻到家了嘛——不通,不通,他也没来由杀华清驰和蜻蜓嘛......
这件事儿,跟自己关系不大——一方是童年伙伴,一方是二娘的亲爹,还是管管吧,不偏不倚,别弄得糟糕不可收拾,对大家都好。
嗅嗅酒菜,没下蒙汗药。山吃海喝罢,一抹嘴,喊跑堂的结账。跑堂的狗儿颠过来:“少爷,一共三两银子,找不开——您去场子里换吧,说不定赢点小钱呢,您要玩大的,吃喝全当赠送。”
生财有道嘛,这是引鱼儿上钩呢!韩傻儿暗笑,淡然问道:“多大算大?”
跑堂的点头哈腰:“赌金十两起,每局不少于一两的彩头。”
“好嘞!就依你,咱玩把大的!”跟着拉单成功,喜得屁唧屁唧的跑堂,韩傻儿去了西北角的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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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