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只带四名随从,大车后半部满满的,四只沉甸甸的枣木箱外,还有四麻袋药草,四大筐食材,四大坛美酒......
他先看望甄姬尚古,口称护主不力,有罪。时甄姬崇良手握重兵,他也存私心,致政变得逞,今女儿被圈,几近被废,后悔晚矣!请老主宽大为怀,切莫怪罪,他愿常常探望,多多孝敬。
甄姬尚古既定长远规划,反大度了,说自身放权侄儿,剧变之下,平叛乏策,岂怪无辜臣民?
西伯致谢神医,一为救女儿脱离生命危险,二为救治属地百姓。
韩傻儿超级冷淡,说治病救人,医者本分尔。他厌恶王后,厌屋及乌,对西伯没什么好感,赚他来,不过挖坑赢他的钱。
黑汉满载而归,后晌也不上工了,集体开赌。韩傻儿分身乏术,既要治病,还要练药。他教给潇瑛、湘瑛方法,沸腾几时弃掉药渣,如何熬干水留下药粉......
西伯想得周全,指派随从,两人协助韩傻儿行医,两人协助熬药。
这一手,令韩傻儿刮目相看了,什么人傻钱多,老狐狸一个嘛!他也不多话,摒弃杂念,专心致志地为病人治疗。他有个疑惑,山谷的人,都他姥姥滴太有钱了,不是金便是银,没出现过铜板。
最后一个病人离去,未容喘息,黑汉便拉他上了赌桌。黑汉报告,看守们都赢了十几两金子,西伯不乐意跟他们玩了,明说要与神医赌几把大的,赢大钱的机会来了。
韩傻儿直觉没那么简单,西伯让他们赢钱,谁敢保证不是装傻买人心?放出真本事来,怕是他们裤衩也剩不下,自己多加警惕才是。
两人对赌。韩傻儿没钱,黑汉收集看守们所有的钱,俸禄、诊金加刚赢的,才五百两金子。
西伯第一局就摆了一千两。韩傻儿摇头,说多大的本钱做多大的生意,每局只能押一百两。
西伯微微一笑,道:“既然赌了,就赌个痛快!老夫夜里常常痛风,关节痛痒,预定诊金五百两,权作神医赌注,如何?”
韩傻儿答应了。西伯又道:“老夫只赌大小,不猜点数,如何?”
韩傻儿又答应了,请他掷。西伯摇得魔幻一般,掷定离手。韩傻儿猜了个大,买定离手。黑汉在双方监督下负责开筒,一个一点,一个三点,韩傻儿赢。
为西伯针灸治愈痛风,千两黄金到手。韩傻儿琢磨,不对呀,自己若有一千两,何须再诊痛风?明面赢了,暗里却输了。算了,诊金不诊金的,病总要治。
第二局,西伯加码,三千两,要韩傻儿掷。韩傻儿已还了看守五百,输了哪里够赔?便道:“你财大气粗,押注太大,不赌了,金子退你便了。”
西伯呵呵笑了:“神医休要误会!老夫趁机占你便宜,还请成全!西伯府但凡有人生病,神医答应救治,此一诺抵黄金两千两,诊金另计,可否?”
老狐狸花样还真不少,看你公鸡能下什么蛋?赌了!韩傻儿信心满满,故伎重演后,掷定离手。
西伯念叨着大小,踌躇一阵后方道:“我反着猜,大!”买定离手。
韩傻儿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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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