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冠深处,浓密树叶层层包裹着三个苹果大小的果子,红彤彤的,像苹果,又像大枣,又像柿子……不,不,都不像,像一个大头娃娃,通身火红火红的。他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饿坏了渴坏了,伸手摘下,大口咀嚼,狼吞虎咽起来。第一个,只觉得好吃,没品出味儿来;第二个,如苹果的香甜,如香蕉的松软,如橙子的汁液……第三个也消灭了,咂咂嘴,没过瘾,还想吃,找遍整个树冠,没了,好遗憾好遗憾呐!
肚儿圆了,周身生暖,阳光温煦地照着,又舒服又乏力,困倦袭来,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韩傻儿醒了,冷痛醒的。
一个老头儿,正挥舞树枝抽打他。这老头儿,头发黑白相间,眉毛黑白相间,胡子黑白相间,衣服黑白相间,活像一匹斑马,面色却发嫩,婴儿般红扑扑的。他抽打几下,朝旁边一蹦老高,落下来捶胸顿足,嗷嗷大嚎一阵,又呜呜小哭一阵,再抄起树枝抽打。
韩傻儿想动弹,动弹不了,想喊“为何打我”,喊不出来,四周瞅瞅,发现躺在树下,旁边是个山洞,他正处于大树与洞口之间。身下是土?是石块?咋那么凉呢?冰块一样凉飕飕的,树枝落在身上,像冰条子一样,冷痛冷痛滴。再一瞧,我的天!自己怎么赤身裸体,光溜溜一丝不挂了?全身通红通红的,像熟透的柿子,又像早晨或傍晚的太阳——我靠!咋滴啦?咋跟果子一个样了呢?难道吃过三个果子,自己也成果子啦?
老头儿发觉他醒了,边抽打边骂:“小东西!小坏蛋!小窃贼!你偷吃俺的果子!俺打死你!打死你!呜呜呜,呜呜呜!俺侍弄九百九十九年,就结三个果子,全让你吃了!呜呜呜!打死你!呜呜呜……”
树枝落在身上,冷痛主要是冷,疼痛并不明显。韩傻儿朦胧意识里,纳了闷了,从悬崖怎么到这儿了呢?几天了?这是哪儿啊?老头儿是谁?三个果子罢了,犯得着生这么大气吗?又打又哭又闹的!仲月抢冰月好吃滴,冰月也没老头儿会哭会闹嘛!
老头儿哭一阵,打一阵,再哭一阵,将韩傻儿翻过来掉过去,不留死角,抽打数遍,仍不解气不解恨不消火,张牙舞爪对着韩傻儿:“你吃俺的果子,俺要吃了你!吃了你!吃了你!”
“小树怪!你改吃肉啦?呵呵呵,天下奇闻!呵呵呵……”一个渺茫杳寥的声音传进韩傻儿耳朵。
“药神啊!您老不要操心这等小事了,他吃了俺的果子,俺要打他,吃了他!”老树怪遥遥拜了下去。
药神?是家里挂的画像吗?韩傻儿模模糊糊有几个印象,娘亲、娥儿、药神……
“呵呵呵,你打他,他又不痛;你吃他呀,吃吧吃吧!呵呵呵......”影随声到,世间最伟大的药神岐伯,飘然而至。
“药神啊!您老可怜可怜俺吧!吃这三个果子,俺就进仙班了,俺等了九百九十九年了!您帮帮俺,帮俺弄出来吧!小东西吃了糟蹋了啊!”
“小树怪啊,你没见他全身变了吗?三个火人参,早跟他融为一体了!再说,三个火人参,本该属于他,不属于你嘛!”岐伯轻描淡写地否决了老头儿的提议。
韩傻儿发现,药神鹤发童颜,神采奕奕,比画像上更为超凡脱俗。
“药神啊!您老大慈大悲,指点迷津吧!”老树怪鸡啄米似的磕起头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