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立军点头，没有半点迟疑。
就为了这个女人？
杜乐家真想如此开口问。
不过他了解赵立军的性格，如果他敢当着赵立军的面不给吴佩琦好脸色看，赵立军肯定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这么久没见了，他不想闹得不欢而散。
就在这时，舒敏回来了。
她话听了一半，没多想就开口问：“什么是认真的？”
杜乐家没说话，她就看向赵立军。
赵立军没做隐瞒，直接重复了自己计划回来的打算。
“什么？你……”舒敏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诧异，指着赵立军，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没了解前因后果，不知道赵立军‘辞职’的打算是为了吴佩琦，所以没多想就说：“你疯了么？咱们读了这么多年书，不就是为了这份工作么？现在你竟然要辞职？为什么啊？有人花高薪挖你么？我听说，现在鼓励私人企业发展。”
“不是，只是单纯想结束异地。”
“结……”舒敏再次诧异得没了声音。
反应过来什么，她机械地扭头看向吴佩琦，眼里的诧异和不解更甚。
竟然……竟然是为了这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女孩？
值得么？
吴佩琦面不改色，大大方方地接受舒敏的打量。
付出就应该是双向的。
她可以为了赵立军，把分店开去衢州，赵立军自然也可以为她辞职回来，这很公平。
可在舒敏和杜乐家看来，赵立军这样做‘不值得’。
气氛正尴尬，服务员端着菜上来了。
赵立军就跟什么都没发生那般，给吴佩琦拿碗筷、倒水。
杜乐家和舒敏则是没了食欲，只静静地坐在两人的对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等菜全部上齐了，杜乐家又喊服务员上了两瓶啤酒。
等服务员上啤酒期间，他说：“舒敏，你们女同志不能喝酒，你们自己去买两瓶汽水吧。”
“好。”舒敏当即答应，没有半点被使唤的不悦。
她站起身后也不急着走，看向吴佩琦：“我们一起去吧？”
“好。”
吴佩琦刚要动，赵立军就按住了她的手，“我去帮你们买。”
“不用，附近就有，我们自己去就行。”
杜乐家和舒敏明显是想分开她们两个。
她倒是想看看，杜乐家和舒敏想做些什么。
事情果然不出吴佩琦所料。
吴佩琦和舒敏一走远，杜乐家立马质问赵立军：“你疯了么？为了她，放弃你的工作！”
赵立军也早就料到杜乐家的真实意图，所以对于杜乐家的质问，没有任何意外。
他沉默不语，不打算做任何解释。
可他越是不做声，杜乐家越是着急：“如果今天你的女朋友是朱丹丹，你是为了朱丹丹辞职回来，我也就不说你什么了。可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你为了她辞职，工作和前途没了就是没了！”
听到杜乐家拿吴佩琦和朱丹丹做对比，赵立军不悦蹙眉。
“汝视砒霜，我之蜜糖。现在你也有了舒敏，应该能明白这个道理。”
“我不管她在你心里普不普通，但她普通，她不能给你的事业工作带来任何帮助，这是既定的事实！”
“我不需要她给我带来什么帮助。”
“你太幼稚了！”杜乐家愈发激动，气得胸脯上下剧烈起伏。
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知道这样肯定说不他赵立军。
深呼吸过后，他耐着性子道：“立军，你理性地思考一下，如果你们两个人中，必须有一个人放弃自己当下的生活，是不是她放弃最合适？”
赵立军不做声。
杜乐家刻意放慢了语速，继续道：“你想想，你的工作在国有单位，是铁饭碗。她是靠手艺吃饭的，地域没那么受限。再退一万步来讲，你挣的也肯定比她多吧？结婚那是需要物质基础的，你要想跟她结婚，给她稳定的生活，就得有份稳定的工作！”
听到这话，赵立军笑了。
他摇摇头，与有荣焉道：“这你错了，她比你想象中的要厉害。这么说吧，我们俩一年的工资加起来，可能都没她一个季度挣得多。”
没一个季度挣得多……
两个人一年的工资……
杜乐家：“……”
一时间，他愣是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他甚至忍不住想，如果吴佩琦真的这么能挣钱的话，赵立军做那个放弃的人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很快，他就找回了理智。
他清咳两声掩饰尴尬，理不直气不壮说：“那…那你作为男人，也应该有自己的事业。而且、而且万一你放弃自己的工作，辞职回来了，她再把你给甩了呢？”
赵立军笑他：“你别说了，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杜乐家被笑得有些恼，故意道：“怎么？你这是找到了富婆，所以想着让富婆包养了？”
“嗯，我乐意。”
杜乐家：“……”
那边。
舒敏一路上偷瞥了吴佩琦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