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琦沉默不语,不想掺和赵同的事意思明显。
中年妇女看着她笑笑,也没再接着说可怜赵同的话。
“您好,其实我是想知道,您最近有没有见过赵同,知不知道他最近都在哪里活动,或者知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
中年妇女不太理解,既然不肯帮忙,为什么又还要关心赵同的去向。
不过她仍是如实回答:“我也不知道,最近都在医院忙着照顾我家那位呢。自从那天来找你们之后,我也再没见过他了。”
“他也没去医院探望过您爱人?”吴佩琦问。
中年妇女摇头,“他们单位把大部分责任都定在赵同身上了,他可能是有点不好意思吧……你找他是有什么事么?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不然我帮你找人问问。”
“不用了,就是我有员工前两天在附近看见了他,担心他会过来报复。”
“啊?!不会吧,他…他他……”妇女想为赵同辩解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来。
沉默了片刻后,中年妇女没再就着赵同的事情接着往下说,把手里的青菜往前递了递,示意吴佩琦收下青菜。
吴佩琦见她坚持,也没再推托,道谢收下。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干活,先走了。”中年妇女一步三回头,最终在临出门前,握着门把手又说:“你放心,我要是看见了赵同,肯定会好好好劝他,不让他做出傻事的。”
吴佩琦‘嗯’了一声,没往心里去。
她相信这位中年妇女会劝,但是赵同看着可不像随随便便就能被劝动的人,而且寄希望在别人的身上永远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今日是星期五,是赵立军回来的日子。
赵立军在电话里只说下午到,没说具体的时间,目的是不让吴佩琦去车站接他。
不过吴佩琦还是去了车站,并且还是吃过午饭就去了。
她在车站门口等着,看着一波又一波的人从车站出口出来,在其中寻找赵立军的身影。
从中午一点开始,直到下午三点,她都没能从出站的人中找到赵立军。
难不成赵立军没有骗她,真是下午才到?
抱着这种想法,她继续又等了两个多小时,但仍是没见赵立军的人影。
她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日子,又问了路人今天是星期几。
确定今天是星期五没错后,她又回想起那天和赵立军通话的内容,看是不是自己搞错了。
可她明明记得清清楚楚,赵立军说的就是星期五回来,星期日再走没错!
或许,赵立军是被什么事情绊住脚,所以取消了出行的计划。
她这么想着,觉得赵立军如果有事来不了了,应该会打电话通知她,所以骑着自行车回了店里,想知道赵立军是不是已经打过电话回来。
吴佩琦前脚刚推着自行车从车站门口离开,后脚就有两位身穿制服的长途汽车司机边交谈,边从车站里头走出。
“真是太猖狂了!青天白日的,就敢拦车抢劫!”
“可不是么,听说那车上还有大肚婆和小孩,不知道有没有被吓着。”
“我听说还有个要钱不要命的,差点被抢劫犯用刀捅了!”
“不是说就是那人,两个抢劫犯才没逃掉,被抓住了嘛?”
“是,听说是那人先跟抢劫犯打起来了,然后车上其他后生仔也动了手,把两个抢劫犯制住了。”
如果吴佩琦没走,听到两位司机交谈的内容,肯定要上去询问,了解发生抢劫案的是何处到何处的长途车。
她一问,便就能知道赵立军没来的原因。
被拦车抢劫的,就是赵立军乘坐的那辆长途汽车。
司机们口中所说的那个‘要钱不要命’的人,也正是赵立军。
不过他们只是道听途说,不知道真实的情况。
赵立军并非要钱不要命,在面对劫匪的恐吓勒令时,他为了自身的生命安全,把钱包里的钱都掏出来给了劫匪。
可劫匪见他不是直接把钱包交出来,就以为他的钱包里还藏了钱,劈手就把钱包夺了过来。
起初赵立军咬牙隐忍,想着劫匪看见钱包里没钱,应该就把钱包还回来了。
结果劫匪在查看过钱包后,发现钱包的质量还不错,就直接把钱包塞进了后裤兜里。
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钱包,被抢了也就被抢了,可这是吴佩琦送给他的钱包,里头还夹着他和吴佩琦的首张合照,意义非凡。
赵立军马上就站了起来,伸手向劫匪索要自己的钱包。
劫匪就跟看到了神经病,听到了惊天笑话那般,用自己的匕首拍了拍赵立军伸出来的掌心,然后恐吓赵立军,让赵立军如果不想尝尝这匕首的味道,就老老实实坐下来。
一般人面对凶器威胁,都会老老实实配合。
可赵立军的举动出乎了劫匪的意料。
赵立军反手就握住劫匪拿刀的手腕,先是将劫匪的刀夺下,踢到了一边,然后把自己的钱包抢了回来。
说来也是惊险,劫匪同伙见赵立军动了手,立马就拿着刀朝赵立军扑了过去。
赵立军躲闪不及,被划伤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