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吴佩琦意料的那般,赵立军在尝试几次复播电话无果后,就抽回了电话卡。
他回想起方才电话里的那声‘佩琦姐’,自然而然便将吴佩琦挂电话的原因归结为太忙。
他将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认为不能怪吴佩琦,是自己没有选择合适的时间。
也正是因为这通电话,他多日来摇摆不定的内心终于有了个结果。
就如朱丹丹打探到的那般,厂领导打算将赵立军送出去学习。
勤奋好学的赵立军自然十分珍惜这难得的外出学习机会,但问题是这次外出学习是去北方,并且一去就是两个月起,很有可能还要在北方过年。
从接到领导通知的那天起,赵立军就陷入了两难。
领导明确告诉他,说厂里将这为数不多的名额给他,说明是把他当成未来的领导班子来培养的。
不仅如此,领导还语重心长地交代他,让他抓住机会、好好学习,不要辜负众多领导的厚望,更不要给厂里丢脸。
赵立军是个清醒,且对未来有明确规划的人。
他知道自己要想创造和吴佩琦结婚、共同生活的条件,就必须要在事业上有所建树,也知道这次外出学习的机会十分难得。
可这一趟出去就是两个月起步,期间他没法照顾母亲王香莲不说,更没法和吴佩琦见面。
他原本还打算在十二月份,吴佩琦过生日时,先和吴佩琦把结婚证给领了,可倘若出去这一趟,领结婚证的计划肯定无法按时实施。
不过好在他还没跟吴佩琦说过自己的打算,也不算食言。
今天他给吴佩琦打这通电话,是领导催他给答复,所以他想跟吴佩琦知会一声,同时也是想询问吴佩琦的意见。
现在电话被挂断,他发现吴佩琦这么忙碌,顿时生出了羞耻心。
这么个娇小柔弱的小姑娘都这么努力,他有什么理由放弃如此难得的机会?
之前在医院,他对吴佩琦说想放弃工作分配,然后吴佩琦对他说的话也再次在他的耳朵响起。
他猜,吴佩琦在了解情况后,肯定会鼓励他北上学习,并且八成还会安慰他,说出诸如会在家里好好等他这样的话。
脑海中浮现出吴佩琦阳光灿烂的笑脸,他不禁拿出钱包,看着里面他和吴佩琦的合作。
忽然,迎面走来一个人,重重撞上了他的肩膀。
他毫无防备,被撞得手一松,钱包掉在了地上。
看见吴佩琦送自己的礼物掉落在地,他都来不及看撞自己的人是谁,第一反应就是弯腰去捡钱包。
结果还没等到他的手伸过去,一直大脚重重踩到了钱包上,还来回碾了几下。
愤怒抬头看去,发现那只脚的主人是包玉达。
包玉达的旁边站着邓兴旺,两人都微微扬着下巴,显然是故意找来挑衅的。
“把你的脚松开!”赵立军声音低沉,带着警告的意味道。
“呦?踩着你的东西啦?”包玉达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动作夸张地抬起自己的脚,然后将沾上了泥土的钱包捡起来。
他也不将钱包还给赵立军,左右打量了两眼,在发现钱包里还夹着一张相片后,立马笑嘻嘻地展示给邓兴旺看。
“兴旺哥你看,人家的钱包里还藏着姑娘呢!”
赵立军冷眼看着面前二人,伸出的手:“请将我的东西还给我。”
“别急嘛!”包玉达吊儿郎当道,“看看怎么了,就一张相片而已,又不是真人,男人不能这么小气。”
说着他就要将相片从相片位里抽出来。
这时,赵立军就一把把钱包夺了回来。
拿回钱包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拍掉钱包上的土,查看相片是否完整。
在打掉相片上蒙着的土后,他赫然发现,相片从之间烂了一道下来,显然是包玉达方才想将相片抽出来,他又劈手夺回,所以才扯拦的。
包玉达和邓兴旺全然不知这相片在赵立军心里的地位,看着赵立军低头只顾查看相片的样子,还嗤笑出声。
“装什么吊样!”包玉达上手就推了赵立军的肩膀一下,“妈的,你抢兴旺哥他弟进厂的名额就不说了,现在还敢抢兴旺哥出去学习的名额。就这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看一眼你的臭钱包、臭相片,你踏马还敢给老子甩脸色?”
说话间,他伸手在赵立军的脸上拍了几下。
动作不重,但也发出了‘啪啪啪’的声响。
赵立军冷冷抬头看去,不急不忙地先是将相片塞回相片位里,然后又将钱包揣进兜,确定钱包不会掉出来。
完成以上动作后,他动作十分迅速地朝着包玉达的尖嘴猴腮出了一拳。
包玉达被这记重拳打得猛的偏了脸,歪着身子往旁连连踉跄。
他见赵立军一直没有反抗、还手,还以为赵立军不敢闹事,根本就没想到赵立军敢出拳打自己。
邓兴旺很快反应过来,握拳上去就动手。
不过赵立军早有准备,躲开攻击后迅速回击。
“兴旺哥!让我来!”包兴旺站稳后啐了一口,大喊道:“妈的,今天老子非得跟他打一架,他要么别还手,要么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