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梦月不以为然,“怎么了?你又不是什么外人,我表嫂住院的时候,你还经常去看她呢,现在她不舒服,你跟我上去看看怎么了?走吧走吧,我的脚还没好利索呢,你总得扶着我,我才能走得快啊。”
半推半就间,吴佩琦还是扶着徐梦月上了楼。
她想弄清楚赵珍秀是真的不舒服,还是因为她在楼下,所以才不愿下楼。
来到赵珍秀的房门外,徐梦月轻轻敲了敲房门,喊了声‘表嫂’。
里头沉默了大约有五秒钟,这才传来赵珍秀的声音:“梦月啊,我、我有点不舒服,你回去吧,等我好了,我再去你家找你。”
“不是我有事,”徐梦月没心眼道,“是佩琦,佩琦要找表哥。”
房间里又没声了,对上徐梦月疑惑的眼神,吴佩琦想了想,对屋里的赵珍秀道:“不好意思,冒昧上门来,打扰了。是这样的,在徐总的牵线下,徐飞昂徐先生帮了我不少忙,所以我想亲自向徐先生表达一下我的谢意。”
屋里还是没有声音,就在徐梦月忍不住要伸手敲门时,里头才传出来赵珍秀声音:“他不在家,你和他约好了,改天再来吧。”
语气硬邦邦的,就好像吴佩琦是她很不待见的人。
饶是徐梦月这么没心眼,也听出了不对劲,不悦地蹙起了眉头。
吴佩琦倒是没什么情绪,不卑不亢又道:“既然徐先生不在家,那我就不打扰了,还麻烦您帮我向徐先生转达一声我对他的谢意。”
“嗯!”
得到了回答,吴佩琦立马拉上徐梦月的手,示意她下楼。
徐梦月不满赵珍秀对吴佩琦的态度语气,连招呼都没跟赵珍秀打,就和吴佩琦下楼了。
等出了大门,她再也忍不住,问保姆道:“我表嫂她怎么了?怎么这么冲?和我表哥吵架了?”
保姆看了眼吴佩琦,为难地扯了扯嘴角。
徐梦月急得催促:“你倒是说话啊。”
“没有吵架……”保姆又看了眼吴佩琦,然后终于下定了决心那般,道:“这位女同志是叫做吴佩琦吧?”
“啊,怎么了?”
“是这样的,之前有个男人来家里找先生,但是先生不在。那男人就跟夫人说了几句什么,那时候我正好在旁边干活,听到了些……好像说的是、说的是这位吴佩琦同志跟、跟先生的关系不正当。”
徐梦月听得云里雾里,“什么跟什么?什么什么男人?”
吴佩琦倒是一下就听明白了,问保姆道:“那个男的是不是姓赖?叫做赖才发?”
“是的是的,具体叫什么我是不记得了,但是他确实是姓赖!个子不高,挺着个肥肚子。”
“那这件事徐先生最后知道了么?”
“额……这个我也不好说,但是那男人来过之后没几天,夫人和先生大吵了一架,我在底下干活,听得也不清。就听见夫人说自己可能不能再生育了,所以让先生赶紧趁年轻再生一个。”说到这,保姆一脸的心疼,又看向了徐梦月,“梦月啊,你和夫人的关系最好了,可得好好劝劝夫人啊。现在的医生那么厉害,肯定能治好她的身子的。”
说到赵珍秀不能生育,徐梦月心中的气立马消了,同样是满脸心疼。
“嗯,我过两天再来看她,到时候好好劝劝她,让她不要多想。”
保姆哎了一声。
随后,吴佩琦对保姆道:“既然您能跟我说这件事,那就说明您肯定是相信我和徐先生之间没什么。麻烦您有机会了,也跟徐先生说一声那个赖才发来过的事,还有,请您帮我跟徐先生说一声,我愿意和赖才发当面对峙,让他如果有需要,尽管来找我。”
“好好好。”
和保姆分别后,徐梦月立马拉着吴佩琦,问关于赖才发的事。
吴佩琦言简意赅地说了自己和来赖才发之间的矛盾,将徐梦月气得攥起了小拳头,还嚷着说要回去找徐意云,让徐意云帮忙出气。
吴佩琦笑着阻拦,说这件事徐飞昂肯定能处理好,徐意云日理万机,还是别因为这点小事麻烦她了。
……
回到家,吴佩琦连门都来不及开,第一件事先翻收信箱。
收信箱里竟然有两封信!
她既是欣喜,又是意外,连忙一边看着信封上的日子,一边掏钥匙出来开门。
进了家门后,她顾不上放好行李,就连鞋都没换,先是读信。
赵立军说他和王香莲顺利到了衢州,王香莲对他租的房子很满意,总体还算是习惯,就是他周一到周五都要上班,只有周末才有时间……
一口气读完两封信后,吴佩琦进了赵立军的房间,拿出纸笔,在赵立军的书桌上写起了回信。
刚开始她就将店里的电话号码抄了上去,然后说自己打算这几天就回村里接父母进城……
信写完后,她马上装进信封里,贴上邮票,然后出门邮寄。
寄完信回来的路上,她想起自己也一个多星期没管过许朔他们呢,就又拐去找许朔。
彼时是中午,许朔他们都在午休。
她敲了好一会门,才有人来开门。
因为屋里都是男人,所以她也